了极坏的影响。这不仅是我工作严重失职,也有我党性不高,不把人民群众真正放在心上的原因。”
苏望继续静静地看着郝显年,过了好几分钟,对面的郝显年的后背都开始淌汗了,苏望这才有所动作。他抽出一根烟,自顾自地找火机准备点上。
郝显年连忙凑过去,用打火机给苏望点上,自己拿着烟盒却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地倾听苏望的讲话。
“老郝,我为什么要批评你?就是因为你是禾山乡党委书记,禾山乡领导班子的一把手。禾山乡发生任何事情,无论功过,首先都会找到你的头上。”
苏望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满脸虚心受教的郝显年,又继续说道:“作为禾山乡党委书记,你让我很失望。李为群再有什么原因,干出这种事情来,你一个党委书记,居然一言不发地默许?你让禾山乡老百姓怎么看待我们党和政府?老郝,要知道,在禾山乡,你就是党和政府的颜面!”
苏望自然知道郝显年的根脚,也对其此前采取的各种措施多少有点理解,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谅解郝显年。一个乡的党委书记,怎么能这么没有担当呢?就算你不敢得罪李为群背后的戴党生,但总要发出一些声音来,这毕竟代表着你的态度。可以前你是一声不吭,说明你什么?真的是把官帽子看得太重,把人民群众完全不放在心上。但凡能体谅老百姓一点点苦衷,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这时,范海阳敲响了门,把刘宇生、路建设请了进来。
“老刘、老路,你们立即组成一个联合调查组,对禾山乡、友盆子乡进行财政审计和纪律调查,重点在禾山乡计生办、友盆子乡政府。”苏望开门见山道。
郝显年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他知道,李为群完蛋了。这联合调查组一进驻,账一查,李为群怎么也得进去吃个十几年老米饭。可问题是拔萝卜带泥,自己和瞿青松能逃得了干系吗?毕竟这年月,下面乡镇哪个一二把手屁股底下没有一两本见不得光的小账本?当初郝显年和瞿青松对李为群如此容忍,里面没有一点内幕怎么可能呢?
苏望看了一眼郝显年,挥挥手道:“老郝,你回去后通知你们禾山乡党委和政府,全力配合联合调查组的工作。”
郝显年连连点头,跟着刘宇生、路建设出了办公室。
苏望又见了几位乡镇党委书记或乡镇长,把他们都打发后,便起身去了安孝诚的办公室。
苏望详细地汇报起自己这三四天在下面乡镇检查时发现的情况和问题。安孝诚开始的时候听的心不在焉,他现在对政府这块以及苏望是相当的放心。因为现在他和苏望已经成了朗州市党政两套班子团结合作的典范,经常被黄书记、詹市长等市里大佬们挂在嘴边。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配合,他也知道苏望是个知道进退的人,于是也乐意通力合作,把戏好好地演下去。
但是安孝诚从苏望的话里敏锐地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渠江县下面乡镇那股独立于他和苏望之外的第三方势力居然实力不小,甚至到了能够左右下面乡镇走向和工作的地步。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在安孝诚看来,在县委一二把手的压制下,戴党生应该会老老实实当他的名义上三把手,而目前渠江县的局面应该被牢牢掌握在他和苏望的手里。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戴党生在渠江县经营的时间太久了,虽然几经波折,可暗地里依然保持着不小的实力,尤其是在安孝诚、苏望看不到的乡镇那里。
安孝诚现在有点理解苏望为什么那么忌讳戴党生向自己靠拢了。要是换成自己,现在知道戴党生底细后,只要那边向苏望露出靠拢的意图,自己说不定就会冲上去刺刀见红。
安孝诚一边耳朵里装着苏望的汇报,一边在心里盘算起来。按照目前这个情况和趋势,渠江县未来两三年肯定会大发展,自己和苏望肯定会获得不菲的加分。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和苏望都不希望中间出什么幺蛾子。而从目前的情况看,戴党生那边的实力还不弱,而且看得出又蠢蠢欲动的感觉。安孝诚知道,戴党生可不是什么善人,几经斗争,估计他把自己和苏望都恨上了,不管给谁惹上麻烦事,他都乐意。
听完苏望的汇报,安孝诚沉吟了一会,徐徐地说道:“苏县长,现在是我们县进入到经济建设关键时刻,可下面乡镇的领导班子还很欠缺,需要加强建设啊。只有把下面乡镇的领导班子配置好了,才能做到上行下效。苏县长,你看我们是不是跟詹部长商量一下,对下面乡镇领导班子进行一次调整,统一意思,坚定决心,才能更好地在县委县政府的领导下投入到我县的经济建设中去。”
苏望呵呵一笑道:“党委管人事组织,这事有安书记你主持就好了。”
对于苏望的态度,安孝诚满意地微微点点头:“那好,苏县长,明天我们和詹部长就碰个头,先初步讨论一下这件事,定个方向,再开书记会讨论和上县常委会。”至于应该把分管党建组织的县委副书记戴党生也叫过来,安孝诚已经是忘之脑后,反正只是“初步讨论”而已。
过了几天,在周六,县政府召开了渠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