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池边。一众衣着各色的女子在这初冬的季节里。竟然不畏严寒的嬉闹着。楼澈下了早朝。途径锦鲤池。听闻到不远处的嬉闹声。脚下不由自主的走了上去。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在这些女子的脸上他看不到一丁点的忧愁。脑海中那一只无法磨灭的影子如影随形的伴随在他的左右。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他的思绪。她似乎永远都是那样淡然的摸样。沒有大起大落的喜怒哀乐。就算是痛苦。也是那般的淡然。就是这样的淡然。让他深深的迷恋。最终不可自拔。才会在春芽烧毁了她所有的东西之后。一怒之下将春芽打入地牢。将看守幽兰殿的所有宫女太监赐死。
可换來了什么。什么也沒有。她自始至终都沒有看到他所做的一切。
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抬眸看着惊恐不安的众女。阴晴不定的脸上淡然无波。“今日。你來侍寝吧。”伸出手。指着其中稍显淡定之人。那女子抬头看來。面上一阵羞红。
细眯着眼。走上前。心中莫名的兴奋。第一次时。她也是这般的年纪吧。青涩的像是一颗未成熟的苹果。那面上即便是因为惊慌也从未有过太多的情绪。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女子微凉的指尖轻轻的碰触到他的掌心。沁凉。
芙蓉暖帐。伊人娇 喘。汗水淋淋的坐起身。身下之人早已因为疲乏缓缓的闭上了双眸。外表纵是千般的相似。直到清醒过后。那忘情的挥霍了本该把持住的思念。却因眼前根本无法与她相比之人暗自气恼。起身走下龙塌。随意的拿起地上的亵衣。简单的穿上。“來人啊。带她回去。换掉这上的被褥。以后不要再用。”
一夜之间。新晋的贵人风头可谓一时无两。传遍了整个后宫。养心殿内不留宿。是楼澈登基以來的规定。可就在昨日。那个女子却堂而皇之的被他带进了养心殿。在那张龙塌上颠龙倒凤。
而又是这一夜间。远在太渊边境的青婴。经历了一场誓死的保卫与鲜血的屠戮。
西昌心知交好无望。傲慢的太子投一次冷静的判断了此次大战的详情。突然带着大军前來围剿。赫连清崎受伤。好似未察觉。直到西昌大军赶到十里之外。他愤而穿起铠甲。手握长枪。临行前回眸静静的看着她。四目相对。他向她投去一抹安心的眼神。
营帐外隐约能听到嘶喊声。两军交战。几乎打倒了家门口。青婴这还是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战争带來的惊惧。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防不设防的伸手圈住她的脖颈。冰冷的气息在她的耳边缭绕。“不要叫。不然我杀了你。沒想到赫连清崎的营帐内还藏着一个绝世美人。”
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这极有可能是敌军的人。趁着两军交战。潜入到赫连清崎的营帐内。嘴角勾起一丝轻笑。放下提着的心。“杀吧。反正我本就不是心甘情愿來此。杀了我也好让我提前了此一生。早日与我那情郎在地府相见。”
黑衣人本就站在她的身后。营帐内固然有红烛。还是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只知她似乎很伤心。身后之人果真身子微微一怔。“你是他抢回來的。”
微微的点点头。抬手擦拭着眼角。“妾身乃西昌京都人氏。常年随夫君在外经商。前几日路过此地。却被那禽兽所抓。杀了我的夫君。将我带到此。夜夜凌 辱。现如今。你说要杀了我。这也正好随了我的心愿。早已去陪夫君。”
越说越伤心。隐隐的还有着低泣之声。身后之人缓缓的松开了勒紧她脖颈的手臂。连着后退几步。“姑娘。你莫太过伤心。待我军将太渊一举歼灭之后。便带你回帝都。”
青婴转身。面上带着轻笑。“你确定你有机会带我离开。”
黑衣人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看着她嘴角轻扬的笑意。片刻间便已经沉沦。似是沉浸在她的笑容中。久久不能自拔。
脚下朝着门外后退几步。薄唇轻启。“凤惊尘。你还沒看够吗。”
屋内眨眼之间便出现了第三人。黑衣人听闻她嘴里所说之话瞬间回过神來。紧蹙着眉。“你。你刚才在骗我。”
“沒什么骗不骗的。你威胁我。我当然要试图做出抵抗。只不过。我一介弱女子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当然会另谋别的方式。”凤惊尘挑眉看着面前的人。拔出手中的长剑。
“西昌太子。听闻你一向自负。今次若非事先得到通知。只怕太渊还真是会败在你的手上。”青婴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像是一朵盛开的昙花。虽美。却转瞬即逝。
心知若是不在此刻趁着赫连清崎赶回來时离开。只怕这次一定回不去。抽出靴中隐藏的匕首。谨慎的看着面前一脸淡定的凤惊尘。
手中的长剑像是舞娘的绸带一般。在空中掀起无数的剑花。用极快的速度朝着那人刺去。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到了西昌太子的面前。根本沒有给他一点缓和的余地。
剑尖挑去他手中的匕首。像是在戏耍一般。继而挑断了他挂在腰间的一个香囊。攥在手中。敛起剑身。将那手中抛到她的手中。“看看。是不是暖玉。”
西昌皇室至宝。老皇帝早将此物交给了太子。凤惊尘心知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