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孟瑶菁不停的咯咯娇笑。
“多谢,小姐……咳咳,小姐救命之恩,他日必定相报。”
他的声音也这么好听……。
孟瑶菁更加开心了,碧儿的脸色也更为难看,只能一会看看那个不速之客,一会又不免要盯紧自己家小姐。
“瞧你的样子,也像是个读过书的人。怎么刚才被人追的如此狼狈。刚才那个人叫你骗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见了官府的人同耗子见了猫一般。”碧儿终于忍不住,连珠炮的对着书生发难。
书生闻言立即神色大变。双目如炬的盯着碧儿,直吓了碧儿一跳。书生捶胸顿足,连连摇头叹息,一付受了莫大冤屈摸样。
“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在下有一组宝画乃是传世珍宝。适才那位仁兄出重金购得了在下的宝贝,现下又反悔了想要索要银钱。在下做生意一向最讲公道,做成的生意,断断没有退钱的道理。”
书生满脸郑重神色,一边说还一边痛心的拍拍心窝。
“哦?这倒新鲜。”碧儿冷笑道,“凭什么稀世珍宝咱们没听过,。你这宝画有些什么名堂,到是说来听听。”
“这……”书生笑道,“在下的画,雨天时分便有佳人立于雨中执伞。晴天时节,便是佳人依伞歇于树下,故此称作奇珍。”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画作?”碧儿一脸狐疑,似是半信半疑。
“旧时有幅卧牛栖霞图,传闻是宫中秘药所染,所以日升日落,画面各有不同。”孟瑶菁也有些想不通,“只是下雨与晴天各有不同的画作,确不知是什么玄机。”
“哈,都说是一组宝画了,雨天便挂佳人执伞图,晴天便挂佳人倚树图的嘛。只怪那人太蠢,参不透这其中的缘由。如今却要冤枉我。”
碧儿平白无辜被人说蠢,登时双眼圆睁,咬牙切齿的从牙缝出吐出“骗子!”二字。
“那又如何,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世道如此,我等不过混口饭吃罢了,劝姑娘也不必如此介怀,”言毕施一个抱拳礼,道“在下小号欧阳程亮,还不知小姐高姓大名,府上哪里,来日好去答谢。”
还没等孟瑶菁接话,碧儿便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我们小姐是护国将军府上,怕是你肝脑涂地也报答不起,何苦在这大放厥词招人笑柄。你快些走,免叫人发现污了我小姐的名节。”
欧阳呈亮略带诧异瞧了孟瑶菁一眼,恭敬道,“小姐搭救不胜感激,若以后有缘再见,必报答小姐的救命之恩。”说完,一个鹞子翻身,从后窗越了出去。
“果不过市井小贼,不报上咱们的来头他还在这里放肆撒野,摆起大来了。”
碧儿一面抻着脖子去瞧那身影,一面不停的拉扯手里的绣花罗帕。口气虽是愤愤的,眉目间竟看出些关切,望着窗外,直瞧的痴了。
瑶菁瞧着这个欧阳程亮的身手,心中不禁暗暗叫绝。
若她还是原来的那副身体,或许他们还能一较个高下。有得必有失,孟瑶菁能重新开口说话可谓喜从天降,可孟小姐先天不足,身子羸弱,怕是也圆不了她重新练武的梦了。
“谁?谁在哪里!”
“那边有人,快去追!”
“有人闯入,护卫快来”
碧儿回过神来,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不屑道:“这都城的民风可真是古风贤德尽失,贼人行骗居然还敢振振有辞。小姐你还帮着他,万一他被人发现,坏了小姐你的清誉可怎么是好。我看这个贼人知道咱们的来头吓的不轻,看他还敢不敢跑到这里来撒野。”
孟瑶菁似乎没留神到碧儿的小女儿神态,只道是碧儿被挟持,心中恶气未消。遂面上笑笑,也不去管碧儿刻薄。爱怜的劝慰道,“哪里就放肆撒野了,他这恭敬,怕也是为了父亲是个攘外安国的忠臣,心中敬佩罢了。”
赶了半月有余的路,刚才又费精神和欧阳程亮说了半天话,孟瑶菁委实有些疲倦。说过了这句,一时愣愣的再无话。
碧儿见她半天不做声,便识趣的收住话头,栓了房门,服侍孟瑶菁宽衣梳洗了一番。只换件家常月牙白的素裙,重新绾了舒服的发髻。孟瑶菁便随手抄起本书,便斜倚在帐中细细的读起来。
碧儿见伺候停当,便端起铜盆转身出了房门。一个满怀撞在了面前人的身上,不禁失声高叫了一嗓子。
孟瑶菁忙忙的推窗一看,不禁微微一愣。碧儿正同一个陌生男子抱在一起,手里还端着撒了一半水的面盆。
那男子看了一眼人淡如菊的孟瑶菁,也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