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你一届魔修，怎可踏足天界？”
“那，你有什么办法才可以留下来。”
“战胜我，我认你为主，就可以留下来了。”
后来，她放水了，他才堪堪战胜了她。
她永远都会记得，伤痕累累的他与伤痕溜溜的她签下了那永世的契约的时候，他的唇畔荡漾着的那一丝笑意。
“太好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
“雪织……”
还差一步，雪织埋过三生石之后，就可以去来世了。
她明明可以不理会身后那丝微弱的呼喊的。
可那声呼喊，却似是浓缩了无穷无尽的力量，硬生生的，扯住了她的脚步。
“主上……”
“……”
对视许久，沉默无言。
无月感觉自己的心口，好痛。
真的好痛。
是啊，她叫自己主上。
而不是无月。
他们，回不去了。
回不去从前，那段闲然的时光了。
“不要叫我主上，叫我……无月吧。”
“无……月。”
听见了这一声似是为不可闻的话，无月笑了，雪织愣了。
她好久没看到无月那么真实的笑了。
而就在她愣神的时候，依稀黑袍的他，牵起了一袭素衣的她的手，走过三生石，一人端起了一碗孟婆汤，饮下。
在那一瞬间，雪织似乎听到了耳畔的低语。
“……雪织，我发现，我真正爱的那个，是你。”
一滴澄澈的眼泪顺着雪织的脸颊滑落而下，滴落在红土地上，留下的深深的印痕。
原来，不仅是蝴蝶可以有眼泪，灵魂也可以有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