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山道点点头回到东厢房去睡觉,爸爸不让妹妹出门随同村民去村委会讨说法是有道理的。
鸡鸣山窝是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乡政府的领导就是一个个土皇帝,乡派出所的警察则比兵痞还要蛮横,和他们理论不仅讨不来任何说法,有可能还会被他们整的家破人亡。
肖山道又困又乏还有一肚子心思,更不愿意参与白费口舌讨不来任何说法的说法,歪倒在床上开始想心思。
他现在最大的心事就是魂咒瓶。
如果不把魂咒瓶从马温良手里收回来,就不能把女鬼香香的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只有掌控住她的命运,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她鬼怨拿住。
这事有些难度,看马温良情迷其中的样子,如果我强行从他手里把魂咒瓶收回来,有些不妥当,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如果能给他找个伴,转移他情感注意力……。
肖山道拥有神偷花皮郎记忆,深知下手偷东西的招数就是转移开被偷者的注意力,由此联想到要转移开马温良对女鬼香香的一腔情痴,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给他找个伴。
找个伴?
到哪儿给他找个伴侣那?想要转移开马温良的注意力,为他寻觅的伴侣在长相上就不能次于女鬼香香,这也太难了一点,放眼整个草甸乡,也只有高中时的女同学王晓珍能和女鬼香香有的一比。
王晓珍……?唉!肖山道摇摇头,王晓珍是草甸乡皇帝王度民乡长的女儿,别说马温良给他做女婿,恐怕连给他提鞋都嫌弃手指头粗吧?
这话也不对啊!马温良也算是一条汉子,从相貌和身材来说,是能匹配王晓珍的。他所欠缺的只是社会角色、社会地位。
如果他有钱,王乡长可能还会倒追马温良做女婿,这不是不可能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王乡长或许会看在钱的份上把女儿许配给马温良。
如果马温良成了王乡长的乘龙快婿,他必然会移情别恋,把注意力从女鬼香香身上转移开,我收回魂咒瓶就不会伤了他那颗脆弱的痴情心了。
盘算完魂咒瓶的心思,肖山道又开始忧心二弟了。
爸爸刚才所说二弟在学校吃饭躲着同学,这事像重锤一样敲打在他心上,令他深感钱的重要性和紧迫感。必须尽快搞些钱来给二弟送去,决不能让二弟在同学们面前形成自卑心理。
还有一件事情让肖山道牵心挂肠,他心里挂念着马小花,不知道她现在到乡医院了吗?还发烧吗?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马小花终究是肖山道心里的痛,虽然自我反省她不过是浮云。但爱情的本质就是感性的。没有感性就没有爱,这一点是毋容置疑的。
想到马小花,肖山道无论如何也不能闭眼睡觉了,对她的牵挂如火烧心一样急躁起来,翻身想从床上爬起来。
哎呦呵!我头好沉重……。
肖山道忽然感觉体如灌铅,身体沉重的连翻身坐起来的能力都没有了。不仅没有翻身坐起来,反而重重的躺倒在床上。
我为何体重如山压,这是怎么了?肖山道激灵了一下,想起山里传说关于鬼压床的鬼故事来。
难道我被鬼压在身上了?
肖山道心脏“砰砰砰”一阵狂跳,想再一次从床上爬起来时,愈发感到身体沉重,静心感受一下,除了感觉身体沉重如山压以外,并没有感受到阴森寒气,身上不像有鬼。
不管身上有鬼还是没有鬼,肖山道还是把手向被褥里伸去,想从帆布包中把鸡血石掏出来护身辟邪。
但此刻,他不仅全身沉重如被山压,头脑也开始昏晕起来。昏昏沉沉中,村委会大喇叭重复播放的一胎孩子也罚光的警告声如同飞逝而去的迷茫之音,渐渐远去……。
头脑昏沉中,肖山道头一歪,鼾声响起,他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肖山道被一个女孩子的呼喊声叫醒了:“哎,丑公子醒醒,丑公子醒醒……”
丑公子?谁喊我丑公子,我很丑吗?
肖山道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大亮,床前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只见她身着一身红色古式偏开襟盘扣绸缎衣服,笑嘻嘻看着自己。
肖山道看到这个女孩子感觉非常怪异,先不说这身绸缎衣服怪异,单说她描眉涂粉一点红的嘴巴,和当代女孩子的化妆就截然不同。现代女孩子没有把嘴巴只在中间涂成一点樱桃红的,太丑了。
“你是谁?”
女孩子捂嘴嘻嘻一笑,说道:“嘻嘻……,丑公子,你喜事来了,快和奴婢走一遭。”
肖山道问道:“我有什么喜事?”
“嘻嘻,大喜事,如若你让小姐等烦了,喜事就不喜了。快随奴婢来吧!”女孩嘻嘻笑着,伸手来抓肖山道的胳膊,不由分说拉着他就往门外而去。
出了房门,肖山道飘飘忽忽,感觉自己好像脚不沾地一般,随着脚踩小碎步的女孩子飘然了不知多久,一路来到一片姹紫嫣红盛开鲜花的后花园里。
放眼看去,只见花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