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环胸踱步,啧啧两声,笑眯眯道,“好哇,现在真是翅膀硬了,连主人都欺负上了!你先来给我解释下为何要和我说谎,明明恢复了记忆却还要装作没有恢复,其他书友正在看:!”
深邃的黑眸柔了几分,低哑的嗓音轻声道,“我很抱歉我骗了你,我是前两日恢复记忆的,我的身份特殊,现在有好几路人马都在追杀我,我不想让你害怕。我也怕,你知道后会不让我再跟着你了。”
“被人追杀,难不成你抢了人家妻子夺了孩子霸占了家产?”
暗延额上抽筋,“不是!是有人想夺我的位子。”
“难道你是皇上?!可是不像啊……难有皇帝长得这么美的,啊!我知道了,你是花魁!对不对?”
“……真是抱歉,让你猜错了。”暗延咬着牙道,“我是霓裳宫宫主。”
“霓裳宫是啥,专门跳霓裳舞衣曲的?”流澜掏掏耳朵,一副孤陋寡闻的模样,眨着眼睛,很虚心地请教。
不能怪流澜没听说过霓裳宫,实在是双方都有责任。流澜有十年不入江湖,江湖的风起云涌他都不太清楚,而霓裳宫则是太神秘,它数百年前就已经在江湖上建立,但是却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每次都是在江湖发生大事件时才出来走动,虽然霓裳宫神秘莫测,却太过安静,所以老百姓们还是对身边的帮派最乐于津道,什么哪家和哪派打起来了,什么武当掌门好像有个私生子,少林寺里有个荤腥不忌的大和尚等等八卦消息。流澜两耳不闻江湖事,加上霓裳宫低调不被人乐道,所以流澜没听说过霓裳宫很正常。
“武林大劫,霓裳必出,神功盖世,来去无踪。”在四十年前江湖大劫时,霓裳宫宫主带着十名侍从出现,虽不是绝对性地主导了劫难的胜利,却也给江湖正派帮了很大的忙。从此,江湖中的很多老人都记住了那如神仙舞姿般的霓裳神功,在跳舞中将敌人杀死。在数万人的刀光剑影中,霓裳宫宫主来去自如,移行魅影,没有人能沾及她的衣袖,长袖舞弄,天仙翩姿,裙摆飞扬,白绫漫天,刹那间,周边敌人被无形剑气震成重伤,而手中刀剑尽数断裂。
无数江湖人都渴望结交认识霓裳宫,可惜,他们就如同来之时一样,来得悄无声息,消失得也悄无声息。此后,霓裳宫在江湖人眼中成为了最神秘最传奇的帮派。
“霓裳宫不常在江湖走动。”暗延只能这样解释,他顿了顿,又说道,“有人想夺得霓裳宫宫主之位,我虽早已察觉,但没想到他会趁我这次外出之际,勾结邪教对我进行追杀。”
“嗯哼,有人要谋害你还会先给你打好招呼?”流澜闲闲说道。
“可是他……不说他了。”暗延上前走了几步,深邃的眼睛专注地看着流澜,“流澜,我还能留下来吗?”
流澜眯眸,哼道,“一日是你的主人,我终身都是你的主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的跟班,除非我不要你了。我不接受以保护我为借口而说的谎言,若你再骗我一次,我可就不会这样简单原谅你了!”
听完流澜的话,暗延的黑眸骤然发亮,平凡的脸瞬间迷人起来,他轻声问道,“这么说……我能留下来?”
“怎么人还是这么笨呢,我有说过让你走么!”流澜不耐烦地反问,他用手背抹抹嘴巴,略皱了眉头,走过去狠狠拍了暗延脑袋,“我没听说过跟班还能亲主人的,不许再做这么奇怪的行为了,不然我罚你三天不准吃饭。”
暗延苦笑,十七说的果然没错,流澜对感情太过迟钝,亲吻明明是爱人之间亲密的行为,他却不深想自己为何会吻他,他还是一点也不懂自己的心意……
失忆时,他不懂自己的心意,只知道想一直留在流澜身边,保护他不受一点伤害,有时贪恋他脸上的笑容,有时彼此肌肤相触时就会情不自禁地心跳加快,看到他**时的模样就会燃起**,若是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片刻,心就会莫名地焦躁不安,不喜欢他和别人太过亲近,想独占他所有的目光。当时笨拙的自己总是苦恼于自己奇怪的想法和行为,现在恢复了记忆,他才恍然明白,。原来,这些,就是爱的感觉。
不知何时,他已把他爱入骨髓,爱像毒药一般渐渐地蔓延全身,无知无觉的。等到心开始痒痒麻麻地痛,身体里每滴血液都开始叫嚣着流澜这个名字时,他才恍然发现爱情这个毒。
从他出生起,他就从未感受过人应有的情绪,没有人教过他悲欢喜乐,恩爱情仇,如何去爱与被爱,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原来,爱,竟是这种滋味。
离不开,也不想离开。
刚才说自己要离开时,心就已痛得不能自己,痛入骨髓,好似心空了,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胸膛里飞走,只剩下血淋淋的窟窿,血不断涌出,心却找不见了。一个转身,仿佛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脚下沉重迈不开步伐,原来,爱会让人这么痛,但即使痛死,也舍不得离开。
暗延刚刚学会了爱,却还无法表白自己的心意,他不能直接告诉他,他爱他。嘴巴像千斤重,爱字哽在喉咙,张不开口,说不出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