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告诉我委托人是谁,。”
流澜坐在床上悠哉摇扇子,眼睛笑眯眯的,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像个纯粹围观好戏的路人甲。
原来这个杀手是小陌陌家的,怪不得能将小陌陌易容的如此肖像,若不是他眼光仔细,观察秋毫,发现了这个杀手的破绽,否则以他对小陌陌毫无戒心的态度,就真得要被人从后面捅刀子了。
“门主,属下愿接受惩罚,委托人我不能说。”血衣十三低头道。
陌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正欲要发火,他眼神一转,蓦然想到什么,突然急声道,“那么委托人竟然连门主都不能知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委托人是副门主对不对!”
血衣十三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虽还是不说话,但他的反应已经回答了陌城。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陌城的表情比刚才还要难看许多,几乎可以用脸上乌云密布来形容。
流澜摇扇子的手一顿,有些惊奇道,“你们副门主是谁?我有得罪过他吗?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年轻俊美的翩翩少年郎不可能会招惹树敌吧?还是他太爱我因爱生恨了?”
陌城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冷冷的警告,流澜立马脖子一缩,掩扇一遮,将自己的脸藏在扇子后面了。
“十三,回去告诉副门主,想杀他就先杀了我!”陌城低声喝道。
十三微顿,慢慢抬起头,犹豫了一秒后道,“副门主说若门主这么说的话,就让属下告诉您,他早已准备好亲自来完成刺杀目标,还有,让属下提醒门主……大委托人委托与您的事,请务必要完成。”
“滚出去!”陌城气得大喝道,脸色铁青一片,翻手将桌子一掌击烂。
血衣十三默默起身擦过陌城走出门,临走还不忘将门带上。
“该死该死该死的他……!!”十三走后,陌城完全陷入暴走中,将能砸能摔得东西统统砸烂摔烂,不能摔烂砸烂的东西就举剑砍烂,噼里啪啦一阵巨响之后,流澜的房间变得满目狼藉,除了流澜正坐着的床,几乎没有一样东西还是健全的。
流澜小心翼翼地把扇子往下移,露出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偷瞄着化身为破坏大王正拆他屋的陌城,心里一阵胆战心惊,倒不是心疼他这满屋的家具,而是在这样下去,他的气还没撒完,家具就已经被拆得精光,他最后会不会也把他给拆了?
嘶……流澜打了个冷战,越想越有可能啊。啧,流澜直觉小陌陌会生这么大的气不是因为他,好像是因为那个神秘的副门主吧,十三提起副门主时,小陌陌才变得这么火爆愤怒,哎呀呀,难不成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咳咳咳!”流澜清清嗓子咳嗽几声。
噼里啪啦地巨响倏地停住,一道冷冰冰的目光如刀子般射过来。
流澜缩起脖子,以扇掩唇,笑得谄媚,“小陌陌,您继续砸继续砸,不用担心我晚上没地方睡哦。”
目光更冷了几分,但陌城砸东西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他拍拍手,将脚边碍事的烂木头踢远,叉着腰,冷眼环视了房间一圈,满屋空旷,却没有一个地方能让他坐下,最后他掰着手腕,走到床边,挨着流澜坐下。
流澜眨眨眼睛,小心翼翼地扭头观察小陌陌脸上的表情,面部呈面瘫状,冷冰冰的,他最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突然想起失忆时的暗延,那时暗延也是面瘫脸,不会高兴也不会悲伤,恢复记忆的暗延,不是面瘫了,偶尔会轻轻的笑,还会……流露出悲伤的神情,还会心痛。
流澜发现自己好想暗延,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里是怎么一种滋味,只感觉,当心里念出那个名字时,心里沉甸甸的,有些堵,当脑海里浮现他的样貌时,脸上就忍不住想笑……
“你盯着我的脸又在想那个彦非了?”陌城冷冷问道,好看的小说:。盯着他的脸却在想别人,让他越来越不爽了。
流澜摇摇头,“不是彦非,是在想暗延。”
陌城缩紧眉头,道,“暗延又是哪根葱!我的脸让你很有想别人的**吗?!”
“暗延不是葱,他是我的跟班。”眼看着陌城又要发飙,担心他又要拆东西,那离他最近的自己岂不是最危险?流澜浑身打了个激灵,赶紧转移话题,“小陌陌别生气,呵呵呵,小陌陌来和我讲讲那个副门主吧,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杀我呢?”
陌城眼一眯,眸里迸出熊熊烈火,似乎一提起副门主他就一肚子火,“他是个疯子!从没有干过一件正常的事,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谁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估计看你太顺眼了吧。”陌城响起在京城暗巷时,他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和出身正派的流澜有所纠缠。
流澜装作胆小地抖着扇子,呜呜哭,“被疯子看上岂不是很危险?小陌陌救命哇哇。”
陌城切了一声,早就看破了流澜惯耍的伎俩,他突然注意到流澜手中的玉扇,奇道,“这扇子是你的武器?我倒还未听说过武当人的武器有用扇子的。”
流澜耸耸肩,将扇子收入袖中,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