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中铭问。
柳佩琴没回答,而是提起来了另外一件事,“我家向璞十月份结婚,我想带明娇回一趟大陆。”
这话一说,屋内顿时安静的一根针掉落都可以听见。
郭中铭下意识的要张口拒绝。
但是柳佩琴又说了,“郭家航运的事情,我可以催财运一次,但是这是最后一次。”
这话一落。
郭中铭果断的答应下来,“向璞那孩子结婚,你身为母亲确实应该去,到时候把家里的那套红宝石,拿过去送给向璞,就当是是我这个当叔叔的给他的新婚礼物。”
柳佩琴扯了扯嘴角,“那我先替向璞谢谢你。”
“至于郭家航运催财运这件事,要等到十月份以后了。”
郭中铭拧眉,“怎么要这么久?”
柳佩琴温和道,“你是不是忘记了,年初我才帮你做过一次?也只有我一年才敢给你做两次,换个人来,怕是一次都艰难。”
见她这般说,郭中铭到底是不在追究,只是有些着急,“那这期间如果在出事了怎么办?”
柳佩琴,“只能先熬着了。”
这话说的太过轻巧,郭中铭想发火,但是对上妻子那宝相庄严的神色,顿时又憋了回去。
他拿起衣服,“我出去一趟。”现在面对以前的爱人,他极为有压力,只有去另外一个家,对方小意奉承,这才会让他的压力得到缓解。
等郭中铭出去后。
柳佩琴脸上的温和,瞬间跟着消失了,甚至是变成了几分冷意。
她很清楚的知道,对方去的是哪里。
“妈妈,爸爸又去那个狐狸精那边了对吗?”郭明娇问道。
柳佩琴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给女儿整理了衬衣领子,“不要去管别人做了什么,先看看自己手里有什么。”
“明娇,妈妈教过你,切忌不要动怒,动怒容易失去理智。”
郭明娇不明白,爸爸都被外面的狐狸精给抢走了,妈妈为什么还能这般冷静。
除非——
郭明娇突然问道,“妈妈,你爱过爸爸吗?”
这话问的柳佩琴有些恍惚,爱吗?
她的爱早已经陪葬在大陆了,跟随着郭中铭来香江的只是一个躯壳,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躯壳。
她收敛了神色,“到了妈妈这个年纪,什么情啊爱啊,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外面的那个女人,愿意伺候你爸爸这个老头子,我自然巴不得轻松一些。”
“明娇你且记住了,和男人相处,爱是最虚无缥缈的,你要看自己手里的权和钱有多少,有了这些东西,男人的爱一无是处。”
柳佩琴轻描淡写道。
郭明娇愣了下,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可惜,柳佩琴露出了一副疲惫的样子,郭明娇便不再打扰对方。
专心去给哥哥嫂子挑选,新婚礼物去了。
*
转眼到了九月份底。
沈美云找到沈绵绵和温向璞,“酒席定在哪里,你们有决定了吗?”
沈绵绵和温向璞对视了一眼,“就在鲁家菜了。”
肥水自然不能留到外人田。
“那我就去安排了。”
“另外,绵绵和向璞,你们两人结婚当天穿的衣服准备了吗?还有其他的结婚要用的东西。”
这——
沈绵绵摇头。
温向璞说,“我准备了一部分。”只是,他没结过婚,所以准备的东西可能不周全。
“还差什么,我来查漏补缺。”
听到这话,温向璞脸上带着几分歉意,“沈姨,抱歉。”
在这一刻,他是真体会到了,有长辈张罗和没有长辈张罗的区别。
沈美云,“抱什么歉?只要你和我家绵绵过的好就行。”
温向璞听到这话,越发愧疚起来。
“向璞,你母亲回来了。”
李管家赶忙来到季家来通知,这话一落,温向璞愣了下,“我母亲?”
他哪里来的母亲?
在说完这话后,他才猛地反应过来,他是有母亲的。
“我现在回去。”
沈美云犹豫了下,拉着了要去跟着的绵绵,冲着她摇摇头,“让他们母子两人先单独说话。”
沈绵绵嗯了一声。
很快,柳佩琴领着温向璞,身后有带着十六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满当当的东西,来到了季家。
这一动静,顿时把周围的邻居都给惊扰了出来。
“沈——”老板,好像不太合适,话到嘴边,柳佩琴便改成了,“沈妹子,我替我家向璞这孩子,来提亲了。”
“这是下聘的聘礼。”
许是在香江待久了,不管是说话方式还是处理方式,柳佩琴都沾上了一股香江味。
沈美云看着一众人拿着的东西,她很快回过神来,“当初两个孩子说好了,只要他们好就行。”更何况,温向璞这个傻孩子,早已经把他的存折给绵绵了,他又哪里来的彩礼啊。
所以,沈美云这次在彩礼方面,根本没刁难对方。
“那不一样。”
柳佩琴身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