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开我你这个恶心的渣滓!”
“咚咚咚,布兰琪,你还好吗?”
敲门声令布兰琪从噩梦中惊醒,额头布满了汗珠,她深呼吸几下镇定下来朝着门外朗声道:“没事,维克多,你不必担心。”
门外的男人应声离开,布兰琪起身点燃一根蜡烛,微黄却不刺眼的烛火能够让她暂时忘却往事,坐了没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了。
“布兰琪,我想你需要一杯热奶,我放门口了,祝您今晚好眠。”
脚步声哒哒响起,有些太过刻意,她不免失笑。
这是维克多故意让她知道的离开讯号,毕竟方才如此安静的环境,她竟也没听到他的脚步声。
温热的羊奶下肚,清醒的脑子也开始有些混沌,布兰琪想也没想就上床躺下。
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卧室里的壁钟清晰的显示出现在的时间:十点十五。
“疯了!我怎么会睡那么死?”
布兰琪扭头看向昨晚没来得及收起来的杯子,清透的玻璃杯底沉淀着一层奶。
“维克多!你给我解释清楚!”
布兰琪愤怒的声音打破了城堡的宁静,维克多摘下单边眼镜,看着冲进他书房的女人,唇角微扬。
“布兰琪?昨晚睡得好吗?”
“你还有脸提这件事?”
“嘭”地一声,玻璃杯被布兰琪重重放在书桌上,她脸色涨的通红,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里面放了催眠的药剂是吗?你害我现在才起床!维克多,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这样您就有足够的睡眠,白天不至于精神萎靡耽误工作,您希望我这样说是吗?”
看着布兰琪错愕的神情,维克多从宽大的椅子中起身理了理袖口。
“很遗憾,我就是想让您睡一觉,仅此而已,如果对您造成了困扰我道歉,不过您今日应该没有什么要紧事处理对吗?”
“这不是你私自在羊奶里下药的理由,维克多,你让我感到恶心!”
布兰琪愤怒离开,维克多这才反应过来布兰琪是真的厌恶他了,可对他来说这是十分正常的,该休息的时候就要休息。
排除特殊情况需要夜晚外出,无法入眠的深夜他都会给自己来一点助眠的药剂,但可能是时间久了自己产生了抗药性,即便是减半的药剂量对布兰琪来说也有些重。
他试过找布兰琪解释,可她每每照面都一脸冷漠生人勿近的样子,不待他开口就离开了,其他女孩子和仆人们都知道是他惹怒了布兰琪,也同样对他颇有微词。
“波尔大人,恕我多嘴,您应该郑重地给布兰琪小姐道歉,她是多么好的一个姑娘,这里的人都很喜欢她。”
“可她总是不愿意见到我……”
“这点小事应该拦不住一位绅士的歉意,您说呢?”
女仆走后,他苦思良久,正巧玛格丽特的例行回信到了,他灵光一现,可以用玛格丽特的信件为突破口啊!
“布兰琪!请等一等,玛格丽特的信件到了,您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布兰琪远远站着一脸冷漠:“不用,我和大人自会单线联系。”
说完她就迅速离开。
于是在给玛格丽特回信的时候,维克多在末尾提了一句。
玛格丽特小姐,我做了一件蠢事,您离开后布兰琪常常做噩梦,我不止一次听见她在夜晚发出的求救声,于是有一天我自作主张给她送了一杯加了催眠药剂的羊奶,但这让布兰琪很生气,她之前一直跟在您身边,不知道您有什么好的意见?
玛格丽特看见后也是叹了一口气。
“维克多,这件事我也没有更好的建议,因为它涉及到布兰琪的往事,你最好亲自和她说清楚。”
转机是在一个舞会,黄金城武道殿中高层齐聚,名为接风宴,实则是新一轮的势力洗牌,维克多需要抓住这个机会。
“这个宴会对我们很重要,我需要一位身怀武技情报经验丰富的舞伴!”
维克多话音刚落,众人视线皆看向布兰琪。
的确,在这群女孩中,她是最好的人选。
“我可以参加!”
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公事是公事,更何况这涉及到大人的利益,布兰琪没有理由拒绝。
转眼就到宴会当天,维克多一身黑色燕尾服,修饰得整个人肩宽腰细,一双大长腿包裹在整片牛皮制作的系带皮鞋中,优雅简洁。
他笔挺站在一楼的楼梯扶手旁,静静等待布兰琪下楼。
小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维克多抬眼瞧去,布兰琪身着一身白嵌黑色绸边的小V领礼裙。
黑色绸带边只细细的一小条,游走在裙子的各处缝边,勾勒出裙身设计的同时也充分显现出她的身材。
维克多左手后背,右手伸出手心朝上想要牵她,被布兰琪避开。
“在家就不必搞那些虚礼,走吧!”
她径直往前走去,维克多这才发现这条裙子是大露背设计,布兰琪头发盘起,头戴一顶黑色带网纱的宽沿礼帽,黑色绸带从帽子内里伸出经过双耳又在盘发底部系成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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