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什么资格?”
程信不停磕头,从袖兜里拿出一本奏章:“微臣列出漠北王十罪,请圣上阅览!”
跳反得够快啊!
朱祁钰没兴趣看,都是老生常谈的废话。
“毛忠,你怎么看?”朱祁钰又点名毛忠。
毛忠眼泪都呛出来了,疯狂磕头:“老臣虽是蒙人,却也知道忠肝义胆,陛下视老臣如心腹,老臣倾其所有报恩!”
张元吉看傻了!
这就是当今皇帝吗?
难怪贫道入京,做的所有事,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这是太宗皇帝才有的威望啊!
错了!
他大错特错,怎么敢和这样的皇帝抗衡呢?
当初,就该乖乖的当个顺臣,不该向太上皇那边下注的!
如今后悔也晚了。
“哈哈哈!”
朱祁钰忽然大笑:“看来都没意见了?那便按照圣旨办了吧,南宫改为漠北王府,一切照旧。”
就是说,王位降格了,但继续囚禁在南宫里。
看看天下官员,谁会跳出来?
跳出来的,统统杀了。
大明别的不多,就文人多。
“来人,把张元吉剖了。”朱祁钰指着张元吉。
张元吉都傻了,还剖啊?
“皇爷、皇爷,您说的奴婢已经都照办了,求皇爷放过奴婢吧!”张元吉哭嚎着磕头。
“你可别自称奴婢,脏了这两个字儿!”
朱祁钰笑道:“这宫中的奴婢,皆是朕的心腹。”
“你却自称奴婢,你说脏不脏?他们隔不膈应?”
“朕都替他们膈应!”
“你三番五次,视圣旨如废纸,把朕的话当成耳旁风!”
“死到临头了,出来跳反!撕咬生你养你的正一道。”
“你这样三心二意的货色,剖了你,都脏手!”
“剖了!”
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张元吉生生忍住了。
他敢骂,皇帝就敢灭了整个天师道!
天下文人多的是,道士也多的是!
灭了天师道,还有其他的道教,想出头的道人,不知凡几!
以为就靠你们来维护统治?
想多了!
高估自己了!
冯孝猫着腰下去,让太监动手,笑眯眯道:“这是传统技能,不能丢。”
朝臣也是活久见了,失传已久的剖心技,重出江湖了。
张元吉闭上眼睛。
太监却把他眼皮子扒开,让他看着。
他晕过去,就有太监打醒他,让他看着,剖心的过程。
“啊!”张元吉惨叫出声。
他才发现,皇帝一直盯着他看,整个过程都在看,嘴角还勾起了笑容。
这不变态嘛!
“张元吉,你别以为正一道,能维护大明的统治!”
“你想太多了!”
“大明的统治,是靠文武百官、是靠天下大军、是靠刀剑火枪来维护的!”
“你们,不过是朕圈养的蛐蛐儿罢了!”
“朕闲暇时逗弄逗弄,解解闷儿。”
“倘若蛐蛐儿不听话,那就换个蛐蛐儿养着,若蛐蛐儿不识趣,干脆就不养了。”
“看看地里做农活的那些人吧,一天天在土里刨食儿,一年到头也填不饱肚子。他们难道不想做个道士,混吃等死吗?”
“若朕给他们机会,明天,他们也能坐在你的位置上!”
“没有朕,你们就是一坨屎!”
“你们的一切,都是朕赐给你们的!”
“可你们,居然要噬主?”
“朕倒要看看,你们敢怎么噬?”
朱祁钰冷笑:“还金龟和你母亲苟且,生下的你?那朕是不是天龙下凡啊?朕吹嘘了吗?”
“传旨,收回龙虎山,将正一道道统之地,迁去贺兰山,将道尊之法,传去草原吧。”
迁居?
龙虎山乃是道教祖地,怎么能说迁走就迁走呢?
可张元吉渐渐没了生机。
“原来他也会死啊!”
“朕以为,他不会死的呢?看来朕高估了,所谓的仙术道法,都不如朕的一道圣旨,更有用!”
“是不是啊?哈哈哈!”
朱祁钰冷笑:“把那颗脏心,丢出去喂狗。”
“尸体也不必还给正一道了,随便找个乱坟岗,扔了吧。”
“朝天观收回来,所有道士,强迁去贺兰山,诏令原杰,在贺兰山建造道宫,钱让龙虎山出!”
“传旨,李震率无当军,持朕圣旨,去龙虎山传旨!”
皇帝又去抠钱了!
朝臣算明白了,皇帝哪是生张元吉不听话的气啊,而是看上天师道的千年家财了!
不然怎么会派大军去传旨呢?
估计还有宁藩的钱?
这哪是皇帝啊,简直是强盗!
张元吉也是惨,有钱就是原罪,谁让你比皇帝更有钱了呢?
朱祁钰倏地笑了起来:“这京中僧道也不得不管,以前的度牒一概无效,朕让人重新制了度牒,呈上来。”
太监托着托盘进来,度牒制式变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