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宫亲眼看到,本宫的父皇是如何对待他的功臣们的。”
她是太祖之女,自然和哥哥们、侄子们有感情,但这些血脉至亲,被皇帝杀了多少?
又有多少人被革除宗室,沦落民间?
还有她,若非岁数太大,也被移入京师了,那些宗室、公主、姻亲,全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皇爷震怒,咱们都得玩完!”
徐承宗吓了一跳:“没您说的那般严重……”
“若你觉得可用,朕可将陶成派给你。”
“认,认。”
陈舞阳气死人不偿命:“杨大人不止拉裤子,还站着拉!”
含山公主已经收到皇帝的密旨。
而永乐五年,仁孝文皇后薨逝。
徐家不缺人,也不缺能人,缺的是一个机会。
尹家仗着含山公主的势,根本动弹不得。
陈舞阳指着被抽的脸,逐渐变得狰狞:“您是不打算认本官这个弟弟了?”
朱祁钰担心方瑛不肯放人,把欧信放走了,广西需要陶成镇守,但震慑蛮兵,还得看陶成。
“布置在浙江的!”
杨璇使劲憋着,但这种事越憋越憋不住。
这个时间,杨璇早就睡下了。
“乖侄女牙尖嘴利,叔叔不和你一般见识。”
还把他气得大小便失禁?
“把浙江地图打开。”
这个心腹,换范广去,朱祁钰都不会放心的。
说明李震也收到了密旨。
“本以为你们来了,老子能大展身手了,结果可倒好,待了二十多天了,啥都不干!”
含山公主眸光凌厉:“本宫长子,变成了个傻子,本宫次子,头露峥嵘,长孙又是个草包,家族连存续都难,何谈荣耀?”
“他,也要做那样的帝王!像父皇一样,做父皇那样的皇帝……”
那些都知监番子,可不敢让陈舞阳胡闹了。
陈舞阳察觉到危险临近,回手一拳,狠狠轰在杨璇的面门之上。
“女儿遵命!”
尹家再富,和魏国公家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
等皇帝拿到了海船,难道会不追究吗?
还特别臭。
堂堂应天府府尹。
成国公悔婚了,不肯将长女嫁给儿子徐俌了,说明皇帝对魏国公一脉不满。
“整个大明,谁不害怕他呢?恐怕除了大哥外,所有哥哥们、姐姐们都害怕他,哪怕是太宗皇帝,在父皇面前,连气都不敢喘。”
陈舞阳招呼人离开后衙。
好似还有一股臭味,能熏死的人汗脚味。
“浙江方面,却有漏洞。”
那些船,究竟是怎么来的,你忘了吗?
你徐家难道没参与吗?
还有多少海商,都参与了此事?
一旦被揭开,我尹家能有活路?你们能保证不被清算?
但得是有权势的侯爵。
“其一,一旦南直隶有变,王诚,或任礼,或宋伟传信给你,你可随时入南直隶,平定叛乱。”
陈舞阳捂着鼻子,翻身下床:“大人,您也不必用这种方法赶本官走吧?”
“好,您不在乎自己,难道不为其他人考虑吗?”
取出来后,得养一段日子。
范青拍拍他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敢拦你。”
“正因为没有威胁,才适合杀鸡儆猴!”
他屁来的勤呀,说一句话,放一个屁。
“徐承宗!你永远不懂皇家人!”
“抑或是考虑考虑您在宫中侍奉的舅舅?”
皇帝要什么,就给他便是!
含山公主却冷笑不断,给的不是你徐家的东西,你当然不心疼了!
咕噜!
这是胡豅的自信。
他就是一个醉生梦死的纨绔,结果人过中年,爵位莫名其妙砸在他的头上。
留在南直隶,也就注定了魏国公和政治无缘,无法再跻身中枢了,可见太宗皇帝心中之怒。
他们不行啊,他们有家眷有妻小,还想好好活着呢,哪里愿意和陈舞阳一起瞎折腾?
没错,半月前,胡豅被从辽宁诏回京师。
那就再来一招断头台吧。
说心里没有怨恨,都是假的。
胡豅回京的路上,他就在想,辽宁马上就要打仗了,皇帝却把他诏回京师。
他也需要做详细计划,然后再请皇帝调兵。
你让我跪下都行啊,求求你别折磨我家了!
“但是!”
审问到了现在,都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允你募兵六万人,四万五陆兵,一万五水师。”
说着,就要跪下。
“我都招了,别折磨我了!”那少年惨兮兮地求饶。
才意识到,皇帝不是忘记了,而是不说了,在做的。
“陈大人擅杀朝廷命官,考虑过后果吗?”
而在宫中。
“别喊了,别喊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谁是你嫂夫人?陈舞阳,我杨家和你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