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就要来了,他们没有居所的话,都得死。
边永要在刀尖上跳舞了。
“这回咱们大明只要里子,不要面子。”
重臣分成两派,一派认为坚持挑起安南各国内乱,让其互相征伐,最后由大明摘取胜利果实。
“陛下,老臣请问您,您想吃,是想吃安南这块地吧?”
政事院也不信。
而等活儿干完了,明军立刻变了嘴脸,把所有安南男人都驱赶出城,把女人留下。
在雨季来临之前,已经把所有粮食分散运入城中,又准备好过雨季的准备。
耿九畴认真道:“安南百姓不认是我汉人,只认自己为安南人。”
方瑛大笑:“夏大人莫要发愁,陛下看到你的奏报,一定会开心的。”
“你的错?”
“咱们只是实控,表面上还归安南。”
黎宜民忽然将一只瓷盘,砸在他的脑袋上。
皇家商行特意走陆路,绵延的车辆速度很慢,用了一个多月,才走到鸿基附近。
把安南男人全都赶走,妇人留下,组成军寄营。
五月份,鸿基到手了,六千船的粮食停在鸿基,无法运回国。
您这改了口风,我们收的礼怎么办啊?
“咱们不能只看到他杀了多少人,也要看他安抚了多少人?”
黎宜民面容狰狞,使劲一拍,把瓷片扎得更深了。
朱祁钰瞪了他一眼:“要不改攻伐为袭扰?”
然后组织安南人,运送粮食。
当宫内传出黎银刺驾被诛杀后,政事院的集体惊呼,阮炽和丁列大惊失色。
“陛下,这是大好事呀,您怎么还做不出决定了呢?”胡濙笑道。
转眼就五月了。
边永觉得逯杲说得对,他眸中厉色渐起:“若安南王诓骗于大明,本官必和他辩个清楚!”
黎银脸色微变:“陛下,当时太宗皇帝一意孤行,老臣劝过了,但没有用呀。”
此刻。
“姚卿,你是想借着安南朝局之乱,在安南做些文章?”朱祁钰看着交趾省地图。
“唉!”黎宜民幽幽一叹。
边永正在和逯杲商议。
脸上还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黎卿,您看朕哪个儿子,可为太子呀?”
但权臣肯定开不出这个价码。
“你什么心思,老夫一眼就看穿了!”
大明也不屠城,只是将人口组织起来运送粮食,还给发放粮食。
“殿下请起!”
“大户抓不到,咱们就把那些大户抓起来当奴隶,看看他们卖不卖力!”
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自己会死……
方瑛两手一摊:“都是你搞出来的,本督哪知道怎么收场啊?”
夏埙在组织人晾晒粮食,安南天气潮湿,粮食不易存放,而且雨季快要来了,必须在雨季之前,把粮食运回国。
“但不建交趾省,在地图上也不标明。”
边永点头:“本官知道,本官和夏埙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而在河内。
岳正、王复、马文升、余子俊等人也是各执一词。
“微臣需要考虑考虑。”
看着笑意盎然的黎宜民,还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餐食,他总觉得不对劲。
朱祁钰正在宫中,开怀大笑:“朕就说吧,夏埙是个能臣!”
话音方落,就有随从来禀报。
两座城池,拔地而起,附近的安南官员竟然不知道!
等安南官员知道鸿基被不明人员攻占后,都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臣等无异议。”朝臣躬身行礼。
耿九畴:好吧,当我多嘴。
“邢国公,您说呢?”朱祁钰看向于谦。
黑吃黑,黎宜民干得出来。
朝臣都站起来,围着胡濙。
“朕知道你弄不到,没让你弄呀。”
皇帝能给边永最大的权限,能给夏埙的权限,肯定比边永更大。
渡河拿下对面的禄州、西平州。
三月份时候,是计划把安南买空。
“朕之前就把梧州府和平乐府划给广东了。”
所以,他认定,边永会倾向于他的。
“把柳州府北半部划入湖南。”
黎银真的日狗,叩首道:“陛下诏来大明使臣问问便知。”
听完于谦的话,朱祁钰扫视其他朝臣,都同意于谦的话。
夏埙完全放权,手中近两万兵,全都交给三人操练。
安南人恐惧,明人开心呀。
以前的姚夔光伟正,现在的姚夔,又是一个毒士贾诩。
朝臣也跟着说是。
忽然大笑:“朕就说了,老太傅是定海神针!看看这绝户计出的!当世第一!”
“他要干什么?叛乱自立吗?”边永大惊失色。
他是真不知道。
听完,哈哈大笑。
最可怕的是,被驱散走的安南百姓口耳相传,说明军把鸿基攻克了,传得沸沸扬扬。
奴隶贸易了解一下。
把后来的人安置在下龙。
黎宜民第一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