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钟离身边时,似乎从来不曾出现这样的现象。
魈稍稍闭上了眼睛。
一切都和两千年前的决战前夕一模一样,他的浅笑,他的包扎,他哪怕消失了千年,依然不曾遗失的温柔。
但他全部依赖与温存的本能,并不针对他。
他这只夜叉,曾身陷绝望的泥潭,因而最懂得感恩与赎罪。
一切都和两千年前一模一样,唯独不同的,是他已然长大,不再需要少年单方面的庇护,也拥有了作出选择的权力。
因而他以此生最为郑重的眸光凝视着少年,在最为出乎意料的时机,以最轻的力度,最为温柔的姿态,深深抱住了他。
“魈?别闹…”神千落显得惊异,但并未察觉到他心底深刻入骨的情感,像兄长面对年幼弟弟的拥抱。
而这样,最好。
“如此…我便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