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在旋风的粪便中,发现醉马草的根。”
“旋风就是服用了醉马草,才会至狂。”
另一头照顾旋风的连翘,终于有了发现。
这下更加可以确定,是有人处心积虑要用旋风来害人。
啪——
袁允棠手中的茶杯,被捏碎了。
今日若不是十七骑了旋风,那坠马的人,就会是盈儿了。
呵。
那人真正的目标,是盈儿。
十七不过是替死鬼而已。
该死!
敢动盈儿!
先是昨日盈儿在南书房被先生们冠上仗势欺人的帽子。
再又有今日马场旋风发狂。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冲着盈儿来的!
敢动她的女儿!
不管是谁,她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娘娘,这是他们分开写的证词。”
负责看管那七个嫌疑人的巧珠,拿着各自写的证词呈给主子。
袁允棠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张张翻看。
这些证词,看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
无一例外,都是撇清自己跟旋风的关系。
但袁允棠眼睛停在了一张字迹稳重又老练的证词上。
“此人是谁?”
袁允棠盯着证词,眼神变得危险。
其他六份证词,都称盈儿为镇国公主。
但是这一份,却唤盈儿为殿下。
虽然都是一个意思,但袁允棠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殿下”这两个字,带着不一样的感情。
“娘娘,这人名唤刘嵩,是负责给旋风沐浴的小太监。”
巧珠一看,就道出对方的来历。
“把他叫来。”
袁允棠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这个刘嵩,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太监?
一个小太监,会有堪比成年人的笔触?
呵。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被巧珠提着领子,带到袁允棠面前的刘嵩,惶恐给袁允棠行礼。
因为惧怕,额头都磕破了。
“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袁允棠身子往前倾。
她倒要看看,这个刘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皇后娘娘,奴才颜丑,怕冲撞到您和小皇嗣。”
刘嵩浑身颤抖,不敢抬头。
都不用袁允棠开口,巧珠拽着刘嵩的头发,把他的脸抬起来。
四目相对。
袁允棠看着那双眼睛,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遍体生寒。
砰——
直接起身,袁允棠抬脚就往刘嵩心窝踹去。
嫌不解气,袁允棠又狠狠踢几脚。
“巧珠,给我打!”
肚子隐隐传来痛意,袁允棠才停下脚。
扶着肚子,袁允棠继续叫人打。
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何突然如此动怒,巧珠还是听话。
铁拳一下下砸向刘嵩。
“娘娘,切勿动了胎气。”
“他不过是一介奴才,不值得您如此动怒。”
连翘扶着主子,好生哄劝。
袁允棠扶着肚子,实在是没办法冷静。
刘嵩这个畜生!
竟敢觊觎盈儿!
她在现代的时候,看过一则新闻。
新闻中,一个侏儒成年男子,扮作孩子,潜入小学,猥亵小女孩。
案件曝光时,侏儒被各地赶来的家长丢垃圾丢臭鸡蛋。
恨不得把侏儒给打死。
袁允棠当时还特意去搜索过类似的案件。
她发现,这些嫌疑人,各行各业都有。
但却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眼神都格外的相似。
袁允棠见到刘嵩的第一眼,就跟那些嫌疑人的眼神对上号了。
哪怕刘嵩掩藏得再好,还是逃不过袁允棠的眼睛。
成年男子的眼神,跟真正的孩童,绝对有区别。
这个畜生!
绝对不是真的小太监。
肯定是披着侏儒皮的成年男子。
砰——
主子没喊停,巧珠就一直打。
直到刘嵩晕死过去。
“娘娘,他晕过去了。”
巧珠可没有因为打了小孩而心虚。
能让主子这么生气的人,管他是孩童还是老人。
照打不误!
“用水泼,用针扎,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弄醒。”
“醒了之后,继续打。”
“留着一口气,不打死就行。”
一下把人打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敢盯上盈儿,她要他生不如死!
“咳咳咳,皇后娘娘饶命啊。”
“奴才真没有给旋风喂不该喂的东西啊,咳咳,奴才是冤枉的。”
头顶扎满银针的刘嵩,幽幽醒来。
顶着碎骨般的疼痛,砰砰砰磕头。
“冤枉?”
袁允棠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
“让本宫猜猜,你今年多大?十八?”
“二十二?”
“还是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