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夏元吉,也是瞬间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不敢有分毫的犹豫,赶忙出言肯定道:
“回太子殿下”
“金老大人所言极是,臣亦是如此想和认为的。”
得到两人言辞确凿的答复,朱高炽目光深邃的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的时间,之后幽幽的开口言道:
“唔”
“说的很好听,孤听之心中也觉得异常的欣慰。”
“不过.”
说到这里,朱高炽略微停顿了一下,原本平静淡然的面庞,此刻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温和的眸光于此刻,亦是变的森然阴翳,声音亦是紧跟着突然拔高,怒声道:
“既然诸卿,如此的明事理,将这些个问题,看的如此的直白。”
“那么诸卿之前所言的那些个言语,又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或者说想要达到何种的目的呢?”“怕不是嘴上打着大义的旗号,一切的一切都仅限于口头上的话语吧!”
“都知道汉王没有任何的错,都知道那些个人,所行的事情、以及遭受的罪责和惩罚,乃是他们这些个人罪有应得。”
“那么尔等当下就不应该,为此事前来找孤。”
“口中说的是比唱的都好听,别以为尔等前来的目的,以及内心深处的真正意图和想法,孤就真的一点都猜不到和想不到,真以为孤有那么容易忽悠吗?”
“为我担心,为我忧心?”
“居然连此消彼长的话,都能够从尔等的口中说出来。”
“那么依照诸卿的意思,这些个混蛋玩意,犯了这大的错误,做出这等恶事,此间的行为和行事,几乎与之窃国之贼,无任何差别和差异。”
“依照之前咱们大家认同、彼此同意的大明律例和律法,处理和处置这些个混蛋,又有什么不容和错误?”
“难道不是合理的不能够再合理的事情吗?”
“说实在的.”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孤真的是不知道,亦或者孤真的很想知道,尔等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究竟在想着些什么。”
“怎么的,立规矩的是你们,现如今违反规矩的也是你们。”
“既当裁判、又当选手,更甚至妄图颠覆以往自己制定的规则,请问此世间,哪里有这么好和这么舒服的事情?”
“诸卿自己想想,可能吗?”
“或者说倘若尔等身处于孤、汉王、陛下、这样的位置,面对诸卿如此堪称‘极境虚伪’之举,又当如何作想,又该有着什么样的思维和想法呢?”
这话说的,不可谓是不够狠辣和直白,几乎是将夏元吉和金忠两人此次前来的来意,给毫不避讳的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简单明了没有所谓的弯弯绕绕。
同时也让两人有些始料未及,乃是做梦都没想,以往含蓄的太子爷,今日居然会这般的一改往日的做态和行事风格。
此举,也是整的夏元吉和金忠两人,为之不免无比的尴尬,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办法啊!
他们两人,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就在两人沉默不知如何回答之际,耳边却是再次传来太子爷朱高炽浑厚的声音,继续道:
“诸卿.”
“孤同时也是无比的疑惑和疑问。”
“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发生今日大朝会上面的事情,根据孤所了解和知晓,真正应该着急和焦急的人,怎么想和怎么说都轮不到二位的身上吧!”
“因为据孤所知晓,那些个混账东西,所做的那些个腌脏事情,貌似眼前的二位卿家,从头至尾都是一直保持着自己的本心,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些个事情。”
“不仅仅自身没有任何的参与,同时还严令家中的小辈、家族、士族,严禁去做那些鱼肉百姓、窃国的贼。”
“发生这样的事情,按正常来说,不应该是两位,应该高枕无忧,站在一旁看热闹就行了吗?”
“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亦或者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皆不会对于二位爱卿有任何的影响和问题,为此孤真的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些个真正犯错的人没有来找孤,却是什么都没做的二位爱卿前来找孤。”
“难道这里面,存在着什么孤所不知道的隐情不成?”
“不知二位爱卿,可否给孤解解心中之疑惑和疑问呢?”
面对朱高炽的质问和疑问,以及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和巡视的目光,恭恭敬敬站于一旁的夏元吉和金忠两人不禁彼此对望了彼此一眼,皆是不免微微摇了摇头,紧跟着一声长叹,神情中忧心忧虑和惆怅之意尽显。
是啊!
他们什么都没有参与,算是朝堂上难得相对干净一些的人。
不管最后发生什么事情,最后肯定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影响和伤害。
但是他们为何要来呢?
其实从内心深处真实的感受和想法来说,两人是打心眼里不想来,不想搅和在这些个烂事里面,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问题是朝堂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牵扯到这么多的人,逼得他们两人不得不现身,不得搅和其中啊!
不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