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为第二日清晨,自从那山腹中绿光消失后,指山便又变成了唐依印象中的指山,一路小跑,看着慢慢亮起来的天空,感觉身体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似乎更有力,更加迅速。
放在以往,唐依肯定要拉着黑狗儿摔角赛跑,可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心情,想起黑狗儿,又想到伯父与黑狗儿父亲还有彪叔他们一起上山狩猎,后面伯父出现的时候是一个人,莫不是上山的人都遭了不测?
唐依想着便转身回山去找,几个时辰过去,来到离当初绿光出现不远一处山坡便瞧见几片破烂衣衫和几个明显像以往虫潮来时放在自家门口被怪虫嘶咬过的家畜一般的断肢,地面满是鲜血,不远处还有几副断裂的弓箭,那衣衫满是村里的式样,那未被啃咬过的手指上全是老茧,明显便是村里几位叔伯遇害后留下的东西。
“果真全部被怪虫害了,我该怎么跟黑狗儿他们交待?”唐依瞧见这惨状,心里满是和几个叔伯打趣练弓的景象,强忍心中伤痛,将几个断肢、衣彬还有弓箭挖了个小坑全部埋了,对着小土包磕了几个头道:“几位叔伯,一路走好,我会与你们报仇的,我发誓。”说完便满心萧索的朝山下走去。
穿过那条和黑狗儿捉鱼的小河,再过一盏茶时间便到村子,一路上太安静,让唐依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婶婶他们怎么样了?”唐依从那小道上一穿过,便看见那山坡上那颗黑铁树,黑狗儿没在,唐依跑到村口,阵阵血腥味传来,唐依心中一片惊慌,通向自家的路上到处可见家畜家禽的尸体,让唐依稍微心安的是一个人都没见着。
唐依走进自家大院,见草药散落各处,大院旁婶婶养的数十几鸡鸭均已不见,只余些许羽毛和鲜血,不安的察看了各个房间,均未看见自家婶婶,最后来到自己的卧房,见其上塌前地面所垫毛皮有挪动过的痕迹,心中微微一安:那是自家为躲避虫潮所挖地道入口所在。
唐依轻轻的掀开毛皮,露出一铜拉环,伸手握住向上一拉,“吱呀”一声,一个半米见方的入口便露了出来,唐依小心的进入地道,其见地道墙上油灯亮着,便缓缓的走向不远处一挖掘来的小房间,里面存有大量清水和食物,以往一家人都是在这里躲避山里虫潮。
唐依找遍了自家地道里能够藏人的所有地方均未发现婶婶的下落,然后无论黑狗儿、小花还是村里其他交好人家地道,一个人都没发现,直到傍晚唐依将整个村里寻找了一遍,才确定村子里所有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一股莫名的恐慌充斥着唐依心里,伯父惨死,婶婶失踪,对唐依来讲无疑与天塌了一般,自己该怎么办?伯父他们的仇怎么报?
怔怔的想了一个晚上,唐依终于决定先去黑石城看看,以往听村里人闲聊,说黑石城如何如何繁华,人如何如何多,唐依心想人多就好,人多才有学艺报仇的希望。
少年人说干就干,第二日清晨一起,将散落在院落里的的草药全部归拢收好,将自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给婶婶留了一个纸条,大意说道伯父失踪,现去寻找,请勿挂念,唐依不敢向婶婶道明所有,只好撒一个在他看来比较善良的谎言来宽慰婶婶,作完这些唐依在地道里取了一些干粮清水,拿上挂在堂屋口那黑铁木弓,取了十来支箭便走出村落,向黑石城方向一路走去,心中满满的荒凉。
唐依一路向黑石城方向走去,不觉中便到了晌午,唐依直走到一小岔路口,觅得路边一棵十余米高大树如灵猴般跳将上去直达树顶,选一树叶浓密分枝跨枝而坐,取出背囊中干粮和着清水开始进食,这是唐依跟随伯父他们狩猎时养成的习惯,按伯父所说“能上树的畜牲总没有在地上跑的厉害,小心一点总没错。”
唐依正专心的对付着手中干粮,这时从对面山上传来“噔噔”马蹄声响,不一会儿,从对面山间树林处绕过来二十余托着骑士良莠不齐的马匹,马匹上的骑士们更是形态服装各异,但无一例外的全都透着一股彪悍的味道。
二十余骑好不凑巧来到唐依所在大树停住,唐依小心的将食物装进背囊,透过所在树枝仔细观察来人,为首一黑马青年骑士身形硕长,着蓝色劲装,腰间别一三尺长剑,剑鞘做工精美华丽,其脸如冠玉,眉似倒瀑,双眼炯炯,一道淡淡疤痕从右脸嘴角处划到眼角处,脸上满是恨恨的神情。
只听那蓝衣青年回首道:“赤虎二狗,四周加紧看看,再把兄弟们带过来布置一下,就在此地收拾了那不听话的商队。”说完便翻身下马,靠在大树身上歇息起来。
蓝衣青年下马后后面二十余人纷纷下马,一青衣中年男子将蓝衣青年所乘骑马匹绑在树上,向青年讨好道:“少爷息怒,我见那司马老小子商队里有几个水灵的小妞,将他们收拾后,讨其钱财,再把那几个小妞拿来给少爷泄泄火气。”
青年听那猥琐男子说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疤痕,淫笑道:“嘿嘿,这次一定要做绝了,绝不能让人查出是我们所为,司马老小子见过我们几人,保险起见,你与赤虎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露面。”说完向那猥琐男子一摆手,自顾自休息起来,那青衣男子见其青年神色,缓缓后退,叫上一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