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了。
“伯父,我终于拥有了灵体,我终于有机会为您报仇了,您还会怪我吗?”
石坎镇,一客栈内,掌柜忍住扑面恶臭让唐依住了进来,当然是看在不菲的房钱之上,店小二们抬了六桶水,拿着新买的衣衫捂着鼻子走进唐依所在客房,将东西一丢便急急逃离。
唐依尴尬不已,待小二们走后便急不可耐跳入水桶,将六桶水全部洗得漆黑一般才心满意足起身,换好新衣将那两小储物袋用麻绳小心绑在衣服内里,强忍尴尬叫来店小二将那脏臭无比的洗澡水抬出去,自然免不了受几番白眼,小二出门后唐依又将那古怪不已的炼体之术做了一次,感觉分外轻松,便美滋滋的趟在床上发起愣来。
回想当日莽山吞食那树心之事,不禁后怕不已,他出山入镇才知时间已过去了六个多月,树心一下肚便整整睡了四个多月,幸好那蚁后将那绿液从体内导出大半,留在他身体内的不足十一,不然他一转醒恐怕数年都已过去。
当日好不容易将压在身上蚁群蜂群搬开起身,那满地蚂蚁怪蜂着实不知如何处理,本命灵虫祭影成功后,他莫名对这长相凶恶的东西存了一分好感,看了看印在脚踝处那蚁后图案,不由得想起了天火,他实在不知心中对天火究竟是恨是厌,当日天火舍身之日那恨感便消去了大半,而现在那蚁后也成了自已本命灵虫,自已与蚂蚁还真是有缘啊,想到此处,连那蚁后绑他喂养神识之举的恶感都已消去大半,而身体中那紫色神识所化蜂后一直都在沉睡,他有火也不知道对谁而发。
之后又在山中修炼那感悟灵气之法,顺便等那蜂后醒来,可实在心下忐忑,不知时间几何,便出山相询,他这十数日早已习惯身上体味,可石坎镇有镇以来着实没有见过如此脏臭之人,境遇实在让唐依尴尬着恼,幸而钱财开道,才让他洗了一个热水澡。
第二日中午唐依便出门打听那“空蒙山”所在,唐依自然小心翼翼的问,可让唐依大吃一惊的是仿佛这里的人都知那“空蒙山”所在,亏得唐依神秘兮兮,侧敲旁击,惹得被问那人着实不高兴:“哪里来的乡巴佬?谁都知道今年九月灵元宗‘空蒙山’择徒一事,亏得还神神秘秘,差点把老子给吓一跳,以为那‘空蒙山’又出大事了。”弄得唐依着实尴尬不已。
唐依问明地点,不禁大喜,那‘空蒙山’距此不远,十数日即到,现在离那择徒之日尚有一个多月,自已先赶过去再问清楚状况也不迟,况且人尽所知,到了那里更好打听。
想到这唐依便回客栈收拾行囊,装了一些清水干粮便向空蒙山走去,走出石坎镇时回望了一眼那里的人群,喃喃道:“都一年了,也不知婶婶是否回去了?”想到这摇了摇头,直朝目的地走去。
唐依走至无人之地便开始奔跑起来,这具身体自从神识开灵以来还未测试一番,这下便甩开了膀子直往前冲,远远只见一道黑影一过便闪出视界,消失不见。
狂奔了数个时辰,唐依仍意犹味尽,可前方道路实在人多,不便狂奔,便耐着性子放慢脚步跟在那人数众多的队伍之后缓缓前行。
那队伍中人见后面突然多了一个人,个个神色紧张,立即便有数人提马回赶,其中一壮年男子手持一钢锤,将马横在路中央,向唐依问道:“小兄弟这是上哪里?”
唐依心下着恼那队人马走得如此之慢,正打算加速绕过,便看见一胖子摇着他那匹瘦马挡在路中央发问,也不理会,直挺挺向前走,身上一发力,那马便站立不稳,与那汗子一同摔落在地,这时旁边几人如临大敌将其团团围住,兵刃指着唐依,只待上扑。
唐依见此也不答话,脚下一滑便从人缝中闪出,那些汉子一怔间唐依已走到他们前面,与队伍中一马车平齐。
这时队伍中一阵喧哗,那马车中突然传来一悦耳之声:“李叔,快让他们住手,这位小哥可不是凡人。”刚一说完前面马车中下来一老者出面止住骚动人群,恭敬的对唐依道:“这位小哥,可是欲前往‘空蒙山’。”
唐依见人群被那老者喝止,老者一出口便知道他之去处,笑道:“这位大叔明知故问,灵元宗择徒之日已近,我便去看看热闹罢了。”
刚一说完马车中那声音便道:“小哥身具灵体,只要再有一定贡献之物,定能入得山门,以期道法。”
唐依听完讶道:“这位姑娘也是修道中人?可为什么我未感应到你身上灵气波动?贡献之物?那是什么?“
老者听唐依一连串问话,便拉过唐依道:“小兄弟如不嫌弃,便与老朽同路,我细细讲与你听?”
唐依一愣,细细考虑一下,心想如果这伙人真有歹意,凭他现在的速度逃跑起来肯定没有问题,自已反正还有许多问题要弄清楚,便与其同路也罢,想完便一点头,随着老者便钻进了前面的马车。
这时那中间那马车中一女小声道:“小姐,你说他会答应咱们吗?”
那小姐叹道:“那‘去淤丹’珍贵异常,可不是寻常之药,听爹爹说只有结丹境强者才能利用丹火炼之,那结丹境强者,已如神仙一般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