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数人仍向上而走,突然唐依张轩儒二人面前出现一巨型湖泊,二人相视而笑,便缓缓走入其中,刚一入水,自身只觉眼前一黑,突又一亮,便出现在一山洞之中,此洞光亮异常,远处数人正各自打量二人,正是灵元宗数脉脉主及掌门李念。
唐依一眼便看见跪在山洞中央一石碑下的洛珏,一个激灵,便欲上前将其扶起,张轩儒连忙一拉,手中使劲,唐依一怔,才觉自已所行已被师尊等人瞧在眼底,心中一凛,总算清醒了过来。
这时二人背后空间波动连连,数道人身影纷纷欲现,李念笑间一道符箓状灵力离身而出,汇入那空间之中,数人身影一个挣扎,便消失不见。
唐依见状,眼皮一跳,“灵力化形!”
张元胜此时跨立而出,面色不善,喝道:“唐依,我门下任杨是否是你所害?”
张元胜声音一出,欧阳境与另一中年模样男子面色一沉,直盯唐依。
唐依抬头,见张元胜仙风道骨一般,腰间拂尘无风自动,其尖正对自已,心下一颤,说道:“不错,任杨与常清二位师兄均是我本命灵虫所杀。”
话音一落,山洞里灵气一滞,另一中年模样男子立与张元胜并肩而立,喝道:“本命灵虫,本命灵虫,去死。”
刚一说完,一巨大光球在其手上成型,而张元胜拂尘尖上光华点点,瞬间便化为千道光线朝唐依袭来,而那中年男子手中光球不停变幻,似不欲于张元胜合力,伫首在旁冷眼相看。
唐依见状,心中微恐,但见地面所跪女子,竟似忘了召唤蚁后相帮,一时间,竟呆了。
而欧阳境面沉如水,双手各捏一鞭,在那千道光线出现之时便已离手,在唐依面前化为两条巨蟒,冲入那光线之中,轰轰声响过后,巨蟒昂首吐信,那千道光线,已无踪影。
张元胜见状,徐徐回身,周身灵气涌动,眼见一点就爆。而那中年男子手中光球已化为一长角巨犀,冷眼看着身旁欧阳境。
李念这时出现三人中间,沉眉瞪眼说道:“此子话还未问完,各位师侄何需如此?此地刑堂乃开宗祖师所立,各位或许太放肆了一点。”
三人悻悻而立,李念转头看向唐依,目光如炬,沉声道:“你与三脉洛珏,六脉赵自华,八脉任杨,九脉常清一起入无涯山中历练,你便将这数日过程一一说来,不得遗漏,事关重大,望你好自为之。”
唐依一听,忽见洛珏浑身一颤,随即竟欲转身,三脉那中年道姑手中一弹,一青光打入其身,洛珏顿时便如泥人一般,不得动弹,身形侧转,无比怪异,那覆面纱巾早已不知何处,一狰狞伤疤侧面正对唐依,唐依一见,心中竟有无限温柔,想起了王金鹏死前话语。
“你可知,当我第一眼见你之时,只觉天下最美容颜,便是师妹这带伤的脸庞。”
正想间目中似有雾气笼罩,迟迟不肯出声,欧阳境见状,大喝道:“孽徒,掌门师叔发话,你还不一一道来?”
唐依突然回神,脑中所想仍是洛珏那狰狞侧脸,心中却浮出无限温柔,在众人目光中,再无顾忌,将一路之事娓娓道来。
唐依本就口齿伶俐,此番说来,张轩儒与众人皆是听得惊心动魄,唐依说到王金鹏被赵自华、任杨二人所害,而二人又被绿袍人血祭之法所控之后,犹豫间便将王金鹏与洛珏表白之语说出,随后从怀中掏出一精致玉盒,恭敬放在身前,朝内里一衣衫褴褛老者恭敬说道:“羊仁师叔,这便是金鹏师兄所余之物,现在便交予您,也望金鹏师兄泉下有知。”
羊仁眼冒精光,凌空一抓,那王盒打着转便入其手,羊仁眼中光华散尽,如一无依老者,仿刚刚数瞬又苍白数岁,喃喃道:“鹏儿,你天资卓绝却于道途游戏人间,如你肯听师尊之言,何致如此?命乎?师尊便将你骨灰散于天地,以趁你生前之心。”王金鹏乃羊仁入世所收,甚是喜爱,众脉皆知,如今竟事已至此,众人听闻,皆心有戚戚。
此时张元胜与那另一儒生打扮男子面色阴沉,目光不善,羊仁话音刚落,张元胜便挥动拂尘,阴阴道:“小子巧舌如簧,谁知真假?不若我运搜神大法一试便知真相。”说完右手如爪,凌空向唐依头上抓去。
欧阳境正待相阻,李念面沉如水,突一冷哼,张元胜只觉头脑刺痛,一针状灵气已入己身,惊慌间连忙收手运功,面色颤颤,浑身颤栗不堪,许久才恢复原状。
李念冷道:“张师侄如此性急,不若与三脉洛珏一同于开山祖师所留镇魔碑下细听一番,以惩其不敬师祖之意。”
说完一个光球便自其手中弹出,瞬间便笼罩张元胜全身,张元胜身在其中惊慌不已,眼中凶光连连,正欲说话,只觉喉头一紧,已然被李念封了发声之器。
光团缓缓带着张元胜来到石碑之前突然裂开,张元胜手举拂尘,便欲发作,李念手中一古朴书籍出现,随手一翻,只见其上一莫名图案浮现,李念见状,笑道:“那便如此。”
话音一落,书中一股光华直射张元胜,张元胜被其光覆身,便如中邪一般将头置于两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