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后颈砍了一记手刀。
“你——”
奥甲双目睁圆,没坚持几息,最终还是陷入昏迷之中。
这样的伤势不重。
但反应到沈夜身上,便成了多倍伤害。
他的灵魂迅速陷入深度昏迷。
时间缓缓流逝。
奥甲睁开眼,再次醒了过来,略一回想,便忍不出骂出两个字:
“愚蠢。”
确实愚蠢。
伤害自己的话,对方的灵魂将承受数倍伤害。
比如刚才自己陷入轻度昏迷,需要几十分钟才能清醒过来。
那小子要过整整一天,才有可能清醒!
——或许他真的想死?
奥甲坐在漆黑宇宙的一块陨石上,静静等待。
时间缓缓流逝。
七八个小时之后。那小子醒了。
“好疼。”
他低声嘟哝道。
“疼就对了——”奥甲举起重锤,全力击打自己的胸口,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沈夜痛苦的呻吟随之响起。
奥甲优哉游哉地说:
“现在你我共用身体。”
“我打我自己,就等同于你在攻击我。”
“刚才这一锤,我所承受的伤痛,你要加以十三倍。”
“——我可以陪你慢慢玩,玩多久都行。”
话音未落。
一柄长刀突然穿过了他的胸口,以至于他愣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
沈夜痛苦不已的嘶吼声随之响起。
“这一刀——”
“这一刀你要受到戳破心肺和骨骼的痛楚,血流不止!”
他喘息着,继续说下去:
“我要承受数倍的伤痛,你虽然承受的比我轻,但也得承受刀伤之疼!”
奥甲吐出一口血,低头看着胸口插着的那柄刀,一时间怒从心头起。
“混蛋。”
“你真以为我不能承受这么点疼痛?”
“明明是我在折磨你,你却以为是自己在折磨我?”
“我要让你长长记性——”
重锤举起。
轰!!!
一锤狠狠压下,打在奥甲的胸口。
他不禁吐出一口鲜血。
“敢跟我比狠?”
奥甲面色狰狞地问道。
沈夜大叫道:“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谁怕你,再来啊!”
他控制着奥甲的双手,再次握紧长刀,朝着腰腹捅去。
但是刀停住了。
“有种别停!”沈夜叫道。
“我没停!是你控制的双手,是你没敢刺进来!”奥甲道。
“明明是你!”
“是你!”
刀终于刺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同时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疼!
太特么疼了啊!!!
“再来啊!”
“来就来,谁怕谁!”
重锤照着脸死命的敲过来。
锤子在距离鼻尖一毫米处稳稳停住。
“怕了吧,你这小子。”
奥甲一边吐血,一边冷笑道。
“是你停止了攻击。”沈夜解释道。
“我乃是堂堂毁灭主神——”
咚。
锤子打在脸上。
“岂会害怕——”
咚。
锤子敲掉了奥甲的所有牙齿。
“区区一次锤击?”
咚咚咚咚咚咚——
沈夜抄起锤子照头敲个不停,一直敲到奥甲再也无法忍受。
“停!”
他大喝一声。
“怕了?”沈夜疼到了极限,但竭力保持着声音的正常。
奥甲最受不了别人说他怕。
“谁怕你!我是说——锤子不过瘾,有种用刀!”
“用刀就用刀。”
“你真敢用刀?”
“为什么不敢?”
“哈哈哈,来啊,小垃圾,我不信你敢用刀!”
“我就敢用!”
“刀伤的痛楚是锤击的百倍!”
“那我也敢!”
长刀高高扬起,猛力朝脸上戳去。
最后一瞬。
刀停住。
一息。
两息。
三息。
刀依然没戳到脸上,也没戳破骨头,刺入脑袋,搅动脑浆。
刀——
继续停在鼻尖前。
“你没劲了?”
沈夜问。
“怎么讲?”奥甲反问。
“你这手臂有些举不动刀,不然我早刺进去了。”
“是你用的太多,手臂举重锤——那锤子可不一般,你消耗了我太多力量,凭什么怪我?”
“这是你的身体,现在你身体挥不动刀,总不能怪我吧。”
两人吵吵嚷嚷。
但很快,他们又闭上了嘴。
——两人似乎产生了某种默契。
他们没有指责和嘲笑彼此,说对方“胆怯”、“懦夫”之类的话。
——大家都清楚,只要说了那话,刀就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