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在坑洼里艰难前行;有学生背着书包,踮着脚走在积水边,不小心就会溅一身泥。
“放心吧王局,我一定把这条路改好。”他坚定地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就去现场勘查,看看路面破损情况,听听居民的需求。
接到富民路改造任务的第二天清晨,赵承平特意换上了那双在水库工程时穿旧的高筒雨靴——靴底的防滑纹路虽已磨浅,但踩在坑洼路面上格外稳当。他背着帆布包,里面装着gps定位仪、卷尺、笔记本和一支红色记号笔,早早来到富民路路口。晨光刚穿透云层,把路面的积水洼照得发亮,远处传来早点摊的吆喝声,上学的孩子背着书包,踮着脚在坑洼间小心翼翼地穿行。
“先从东头开始,一步一步走。”赵承平对着手机里的地图嘀咕,按下了gps定位仪的开关。刚走没十米,脚下就“啪叽”一脚踩进一个积水坑,雨水顺着靴筒缝隙渗进去,冰凉的触感瞬间漫到脚踝。他皱了皱眉,弯腰用卷尺测量坑洼尺寸:“长80厘米,宽50厘米,深12厘米。”边说边在笔记本上记录,还掏出红色记号笔,在坑洼边缘的路面上画了个圈,标注“1号坑,重点修复”。
沿着两公里长的路段慢慢走,赵承平的笔记本很快记满了半页——2号坑在富民路与望湖巷交叉口,是个直径一米的“月牙形”积水洼;3号裂缝从药店门口延伸到公交站,足足有五米长,最宽处能塞进一根手指;4号坑在小学门口,因为每天有学生经过,他特意用红笔打了个星号,标注“优先处理”。走到路段中段时,他发现一处路面明显比其他地方低,像个凹陷的“锅底”,积水已经没过了雨靴的三分之一。“这里怎么积这么多水?”他心里纳闷,蹲下身拨开水面上漂浮的塑料袋和落叶,看到路边的排水口被淤泥和垃圾堵得严严实实,格栅上还缠着几根枯枝,只有零星的水流能勉强渗进去。
“原来问题在这。”赵承平恍然大悟,掏出手机对着堵塞的排水口拍照,镜头里能清晰看到黑色的淤泥从格栅缝隙里溢出来。他用树枝小心地拨开垃圾,发现排水口内部已经被淤泥堵了大半,“难怪雨天积水严重,排水口堵成这样,雨水根本排不出去。”他立刻在笔记本上写下:“中段低洼处排水口堵塞,内部淤泥堆积,需彻底清理并检查管道通畅性。”
走完整条路段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赵承平的雨靴里灌满了泥水,裤腿沾满了褐色的泥点,笔记本上记满了二十多处坑洼和裂缝的位置,每一处都标着详细的尺寸和坐标。他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歇脚,掏出矿泉水喝了一口,看着来往的行人和车辆——一辆电动车为了绕开坑洼,突然变道,差点和自行车相撞;一位老人推着菜篮子,在积水洼前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请路过的年轻人帮忙才过去。“这条路再不修,老百姓出行太受影响了。”赵承平心里沉甸甸的,掏出手机给施工队负责人老郑打电话:“老郑,明天先安排人清理排水口,特别是中段低洼处那个,堵得很严重,得彻底清淤。”
排水系统改造工程在三天后正式启动。清晨六点,施工队的挖掘机和运输车就停在了富民路路口,橙色的安全围挡沿着施工区域拉了一圈,上面贴着“道路施工,请绕行”的告示。老郑穿着蓝色工装服,手里拿着施工图纸,迎上来对赵承平说:“赵工,按计划今天先挖旧排水管,新的混凝土管已经运到了,管径比原来大10厘米,排水肯定更通畅。”
赵承平跟着老郑走到施工点,看着挖掘机的铁铲缓缓插进路面,“轰隆”一声将沥青层挖开,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旧排水管——管道直径只有30此时,管壁上附着厚厚的淤泥,有的地方已经出现裂缝。“这管子用了快二十年,早就该换了。”赵承平蹲下身,用手摸了摸管壁,淤泥簌簌往下掉,“得把管底的淤泥也清理干净,不然会影响新管铺设。”
施工队的工人拿着铁锹,一点点清理旧管周围的淤泥,汗水顺着安全帽的带子往下淌。赵承平也没闲着,拿着卷尺在旁边测量,确认开挖深度和宽度是否符合设计要求。当挖到路段西头时,他发现有段管道下方的土壤格外松软,用脚踩上去会明显下陷。“老郑,这里不能铺新管。”他立刻叫停施工,“土壤太松软,新管铺上去容易沉降,时间长了会开裂。”
老郑凑过来踩了踩地面,皱起眉头:“这咋办?要是重新夯实,得耽误大半天工期。”“工期能耽误,但质量不能凑活。”赵承平语气坚定,指着设计图纸上的基础要求,“按规范,管道基础得夯实到承载力≥180kpa,这里明显不达标。必须再往下挖30厘米,换填碎石和灰土,分层夯实后才能铺新管。”
旁边的工人有些不情愿:“赵工,多挖30厘米,还得换填夯实,太麻烦了。”赵承平却拿起铁锹,亲自挖了一锹土:“你们看,这土一捏就散,根本承不住管道重量。要是现在图省事,以后管道沉降开裂,还得返工,到时候更麻烦。”他想起公园建设时,为了石材色差和喷泉喷头反复调整的经历,心里更笃定——无论是公园还是道路,质量都是底线。
老郑看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