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身手够利索的,我看这不是你头一次了吧?”沈青探头往下看时,只见曹文举背着手抬头冲他笑。
沈青头皮一麻,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碰到这个老朽木,硬着头皮跳下来尴尬无比:“曹夫子,几位同窗好友为了庆祝学生劫后余生,邀沈青去喝酒,不想正门已经关了,无奈只能做一回墙上君子。”
刘轩三人均是低着头不敢看曹文举玩味的目光,总觉得他那眼神比杀气还恐怖。
曹文举哼道:“你们可真有出息,连翻墙都学会了,不知道读书人最要紧的就是斯文二字吗?还有你沈青,一介书生竟然去开什么酒楼,说出来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沈青无意辩解,连连点头:“夫子教训的是,我们不敢了。”
“哼,想出去喝酒从正门大大方方的出去,翻墙,成什么体统!”曹文举留下一句话拂袖而去,沈青几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没想到已古板著称的曹夫子也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四人依言从正门走出去,果然没有遭到阻拦,看来是曹夫子已经帮他们打通关节了。
刘轩出了一口大气,拍拍胸口:“乖乖,今天曹夫子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这明显不是他一贯的做派。”
沈青笑骂道:“刘轩你这厮忒不实在,曹夫子省了你翻墙的功夫,你还在背后骂他。”
刘轩挠头:“是他以前太古板了,嘿嘿,怪不得我。”
四人一路欢笑,乘着月光来到了云来居。晚上的客人零零星星,沈青上二楼找了个大房间,喊老郑炒几个拿手的好菜,又让王富贵拿上来一坛子上等的烧刀子,把场面撑的很足。
刘轩一手拿着一条鸭腿,另一只手扯下一块肥肉,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两个千万不要客气,沈青可是个大财主,平时这样一只普通的烤鸭他居然卖一两银子,来得晚了还吃不上,唔,快点吃啊。”
刘轩的吃相简直不忍直视,看的张子谦连连摇头。沈青微笑道:“刘兄所言不差,诸位尽管吃,吃穷了算我沈青的。”
一顿饭下来,刘轩足足吃了三大只烤鸭,肚子都鼓了起来。
“呼,吃的真饱,沈青你这烤鸭卖一两银子一只真他娘的贵。”刘轩叭嗞叭嗞嘴接着道:“不过确实挺好吃的,吃了还想吃。”
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又打开窗户向后院看了一眼,啧啧道:“沈兄,你这个房子风水不错嘛,阴阳调和尤其是开了生门以后,将整个院子的风水连在了一起,生意以后只怕会越来越好了,财运滚滚来呀。”
“哦?刘兄还会风水堪舆之道?”沈青对刘轩所说的生门阴阳之类的极为感兴趣:“不知刘兄所说的生门是什么意思?”
“嘿嘿,这些都是家里祖传的旁门末技,我自小不乐意学,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刘轩指着沈青后院的一处小门道:“沈兄你看那里,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那扇门是新开的吧?”
沈青沿着刘轩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处小门,这才想起似乎是自己刚盘下这间酒楼的时候,嫌出门太不方便,于是让王富贵在那里开了一处小门。
“是的,刘兄果然慧眼如炬,那扇门是在下刚买下院子的时候让人打开的。”
刘轩道:“这就对了,你这院子建设的时候肯定请了高人过来看过风水,建的阴阳协调,可惜终究是个死循环,生门没打开里面一团死气,阴阳协调的再好也维持不了多久。而沈兄你恰好将生门打开,如堰塞的湖泊里注入了新鲜的河水,生机不断。内阴阳同外阴阳链接在一起,循环不断,整个院子的风水堪称极品。”
“高啊,没看出来一处小门都能被你说的这么玄乎,刘轩你深藏不露啊。”张子谦说道:“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呢。”
刘轩给了张子谦一个白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小爷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医卜星相无所不能,在江湖上号称小伯温。”
“小伯温?那大伯温是谁?”张子谦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鸡腿问道。
“笨蛋,当然是大明朝开国帝师,刘伯温。”刘轩翻白眼道:“就你这水准还来书院读书,我怀疑夫子们怎么看得上你。”
张子谦道:“是你这厮太过无耻,谁能想到你居然厚颜无耻地跟刘伯温扯上关系,说出来也不脸红。”
“我们本来就……”刘轩正要脱口而出,突然想到祖训,索性道:“厚颜无耻就厚颜无耻吧,懒得跟你这个井底之蛙计较。”
沈青看他俩斗嘴斗得厉害,生怕一会儿斗出火气来,赶紧扯开话题:“刘兄好像对这些江湖上的伎俩很在行,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兵器谱?”
沈青本是随口一问,只是想借机岔开话题,没想到刘轩却郑重地板起脸来:“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只是听人说起还有兵器谱一事,恰好刘兄你说起奇门遁甲之类的,我才有此一问。”
刘轩松了一口气,脸色也阴转晴:“原来是这样,兵器谱我也有所耳闻,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