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主要是前辈您的字画太珍惜了,学生一看就忍不住欢喜没忍住。”沈青此时很仗义的为刘轩背了次黑锅,事后刘轩知道以后为了感谢沈青的义举还单独请沈青吃了一顿饭。
唐寅哼道:“算你小子识货,别的不说咱的八个字换几坛子酒喝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子卿跟着打趣:“那老小子,你可要多给我写几幅字,等我没钱了就拿去换点酒钱。”
唐寅送给赵子卿一个白眼:“你想的倒美,不干。先拿两只云来居的极品烧鹅过来,我才跟你换。”
赵子卿努努嘴:“正主在这儿呢,你怎么不冲他要。”
“那我不管,你要字画就要你拿极品烧鹅过来,至于你是买还是抢,我管不了。”唐寅瞥了眼沈青:“至于这小子,两只极品烧鹅是远远不够的,至少要一个月的分量才行。”
沈青霸气十足:“前辈你想吃多少尽管去云来居吃就行,一日三餐都吃都没有关系,晚辈还养得起,到时前辈只需送晚辈几幅画作便可。”
唐寅斜着眼睛,阴阳怪气道:“你把我唐伯虎当成了青楼里的妓女不成,养我吃喝让我作画,哼哼,好一个经商的头脑。”
“没有没有,晚辈绝无此意。”沈青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开口之前应该在心里酝酿一番才是。
赵子卿看向唐寅,不满道:“你这老小子,怎么净吓唬晚辈。沈青,你不用在意,他就是这个样子。”
唐寅骂骂咧咧说道:“赵老头,我教训晚辈你插什么嘴,这是你的得意门生我唐寅就教训不得是不是?沈青,你自己说我骂你,你心里可有抵触?”
沈青在心里暗骂一句不要脸,当这前辈的面,尤其是还有求于人的时候,沈青怎么敢得罪与他。
于是昧着良心说:“前辈教训的极是。”
“嘿,你们两个倒是穿上一条裤子了。”赵子卿不满道:“我看沈青哪里是我的门生,应该是你唐寅唐伯虎的门生才对。既然你俩如此投缘,你就收沈青做入室子弟好了。”
赵子卿大手一挥就想来一个包办师徒,将沈青与唐寅捆绑在一起。可恰恰起了反作用,唐寅一口就回绝掉:“不行,我岂能听你这个糟老头子的话,你让我收我偏不收。”
沈青心里微微遗憾,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拜师急不得。他笑道:“赵老师,您干嘛这么着急就把我赶出去,我在您的门下还没学习够呢。”
沈青此话一出,让赵子卿着实惊讶,他看了眼唐寅朝他微微点头,才捋起胡须笑道:“好啊,我一定倾囊相授,不像那老小子那么古板,收个徒弟都不肯白白错过了一块璞玉。”
尴尬的话题让沈青轻松化解过去,赵子卿和唐寅对沈青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三人坐下来推杯换盏说一些诗词,倒也其乐融融。
后来赵子卿提起《青山》期刊,对沈青的做法大加赞扬,还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地称赞了沈青创作的诗词,借着这个机会沈青向唐寅提出了邀请:“前辈,我们的期刊第三期想做一个四大才子的专题。我们找过其他三位,他们俱是不同意,我想能不能由您出面说服他们?”
唐寅嘴里还咬着一只鸭头,嘴角油腻腻地,含糊不清道:“唔,这要看你的诚意了,不过是几篇文章嘛,没问题的。”
赵子卿附和道:“老小子,这个事情你可要放在心上,如今沈青的《青山》已经火爆到不行,不仅是苏州,就连扬州、嘉兴、金陵这些地方都争相购买,就连手抄版的都价值不菲。”
“赵老头,你以为我唐寅隐居山林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告诉你,我现在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说实话,我自己也买了一本过来看。”唐寅从桌角下面抽出一本《青山》扔在桌子上:“小子,词填的不错,有气势比我当年还狂,不枉你狂生的绰号。”
沈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前辈过奖了。”
赵子卿看唐寅居然拿青山来垫桌角,气的吹胡子瞪眼批判道:“老小子,你怎么能用书来垫桌角!这岂不是有辱斯文!”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动不动就说有辱斯文。”唐伯虎满不在乎道:“书这东西,不是要供在庙堂之上,而是要放在心中。将它放在心中它便是圣贤,供在庙堂之上不过是一片废纸。”
唐伯虎的话哲理深远,让赵子卿不得不折服:“我是说不过你这老小子,你嘴里净是些歪理。”
沈青也忍不住点头,赞同唐伯虎所说的话。书本来就是工具,你将它放在心中它便是神圣的,读起来事半功倍。可若是你只是高高供起,心里没留半分的地位,那纵是你每日早起都上三炷香也无济于事。
沈青道:“前辈说的话极为在理,下期的《青山》我们收录进去您没有意见吧?”
唐寅啐了一口笑骂:“你小子真有商业头脑,要记得给我发个红包。”
“那是自然,我们还要给您稿费咧。”
“稿费?”唐寅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是什么东西?”
沈青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