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感觉到这个度姑娘身上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然所有人都可以肯定,自己未曾见过她,且,听她所言,她与尘如语或者阿难陀都不曾见过、不曾认识,既是如此,问题就只可能在托付她前来救人的那个人身上。
良久,众人回神。
尘烟目光渐柔,看着帘后那道隐约可见的人影,问道:“她……怎么样了?”
洛夜白回身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为何自己不去看一看她?”
尘烟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笑意,摇摇头道:“我无颜面对她,是我害了她,险些害了她一生,害了你一生,更险些害了天下众人。”
“你错了。”洛夜白摇头,目光深沉,“是你救了天下众人。若非你从中斡旋,又一次次暗示我们,只怕我们会被杀个措手不及。”
“呵!可我终究还是害了她……”
“此事怨不得你,你也不过是受害之人。她与你是姐妹,对你也只有担忧与关心,从未有过埋怨之意。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你又何故要苦苦抓着过去不放?莫要忘了,你现在是尘烟姑娘。”
尘烟心底狠狠一凛,抬眸看向洛夜白,眼底泪光闪烁,双手紧握。
“死者已矣,生者犹悲,又是何必?如此,我们如何对得起那些为我们而死之人……”洛夜白缓缓说着,蓦地,他话音一顿,眸色一沉,似是想到了什么。
尘烟觉察,问道:“怎么了?”
洛夜白凝眉道:“方才那度姑娘说,此人与我们乃是故人,且身份与皇室有关。”
聂涯儿走进来,闻声道:“她还说这人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既是故人,为何不愿透露身份,不愿回来与我们相见?”
尘烟清眉微蹙,道:“这些年来江湖武林与官府鲜少打交道,江湖事江湖了,这些道理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我们武林人士几乎与官府没有丝毫牵连,而今怎会突然跳出一个与官府……不,是与皇室有关系的故人来?”
洛夜白握了握拳,眸色越来越冷,而眼底的忧虑之色也越来越浓,沉吟半晌,沉沉开口道:“当今皇室为何姓氏?”
聂涯儿脱口答道:“当然是苏氏天朝。”
话音刚落,他自己也蓦地一愣,只觉有些不对劲。
而后三人相视一眼,眼底皆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显然三人想到了一处去了。
“尘烟姑娘,有劳你了。”洛夜白回身看了看帘后尚未醒来的那人,尘烟闻言,已然明白他要做什么,点点头道:“七公子放心,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洛夜白点点头,又道:“聂涯儿,我们回听七楼。”
“是!”
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去猜洛夜白的心思,他连自己的心绪都顾不得去梳理。若是……若是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他……
不敢想,不敢想,这件事太过突然!
“驾——”
刚刚歇了一晚上,两人再次马不停蹄地赶往听七楼。他们必须要弄明白这件事,越快越好。
那座无名冢依旧那么安静地立在风雨中,这两年多来,每一个日日夜夜它都是这么静静地在这里,守护着他的公子,也守护着听七楼。
“公子……”看着眼前的墓冢,聂涯儿双手颤抖,却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洛夜白站着看了片刻,突然一抬手,扬手一掌击向墓冢,力道把握地极好,只是将上面的土层掀起,并未伤及棺木。
“苏焕,莫气,我要查个究竟。”
言罢,他与聂涯儿蹲下身去,轻轻掀开沉重的棺盖,没有恶臭与腐烂之味迎面扑来,有的只是一阵浓烈的闷味儿。
聂涯儿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悬在半空,心里越来越慌,待他将火把举上前,看清棺中之物,顿然吓得脸色发白,怔怔地站着,不知所措。
棺中空无一物,别说尸体,便是一块骸骨、一件衣物都没有,这根本,就是个空冢!
“果然……”许久,洛夜白从齿缝中丢出两个字。
不同于聂涯儿的惊愕,这样的结果似乎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
“公子,这怎会……苏无赖他……”
“他没死。”
聂涯儿有些六神无主,听得洛夜白所言,不由怔了怔,“什么?他……”
“他没死。”到这时,洛夜白语气已经平稳,神色也渐渐缓和。
蓦地,他轻轻一笑,舒了口气,轻声道:“苏焕,他果然没死。”
(苏焕没死,且死而复生之后的身份与皇室有所牵连,他与巫族后人度姑娘会有怎样的故事?请关注同人新书《月中行》。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