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再生。
“惠惠——!”
一个清脆、活泼,并且充满惊喜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般从身后传来。
三人愕然回头,只见刚才那个已经跑远了的金发少女,不知何时又绕了回来,此刻正站在惠惠面前,双手叉腰,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果然是你啊!惠惠!我就说法师帽和眼罩看着那么眼熟!果然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少女笑得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那双湛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重逢的喜悦,纯粹而热烈。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被抽干、凝固了。
惠惠的身体彻底僵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被抓包的惊恐,到无法挽回的绝望,最后化为一片万念俱灰的死寂苍白。
她缓缓地,仿佛生锈的机器人一般,一帧一帧地转过头,用求救般的眼神看向身旁的陈羽。
陈羽正用一种“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的眼神,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不介绍一下吗?”他用毫无起伏的、仿佛在念说明书的语调问道。
“我……”
惠惠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去世。
“你们好呀!”
金发少女倒是落落大方,完全没注意到惠惠的窘境,她热情地转向陈羽。
“我是赛希莉,阿库西斯教团的祭司。你就是惠惠在阿克塞尔交到的伙伴们吧?很高兴见到你们!”
至于达克妮斯,在看到达克妮斯脖子上佩戴的护身符后,金发少女就直接把达克妮斯无视掉了。
听到这个身份,陈羽和达克妮斯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怪不得惠惠反应这么大。
“你这家伙,竟然还敢戏耍我们,给我站住!别跑了!”
就在这时,那两个中年人也终于追了上来,他们扶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赛希莉。
赛希莉回头对他们做了个鬼脸,然后又飞快地对惠惠说道:“惠惠,你上次教给我们的那一系列传教手法真的太有用了!现在我们教团的信徒数量可是翻了好几倍呢!大家都很感谢你!”
“不说了,我先走了!”她一边后退,一边冲着惠惠挤了挤眼睛,“晚上一定要来大教堂啊,我们会为你这个‘传教军师’、‘有功之臣’准备盛大的典礼!绝对会让你感到大吃一惊!”
说完,赛希莉转身就跑,灵活地像一只林间的雌鹿,瞬间又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传教军师”“有功之臣”
这几个词像重锤一样,一下下敲在惠惠脆弱的神经上。
那两个中年传教士眼看赛希莉又跑了,气得直跺脚,但实在是跑不动了,只能停在陈羽几人旁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其中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男人,好不容易喘匀了气,立刻抬起头,用充满敌意的目光怒视着陈羽他们:“喂!刚刚那个阿库西斯教的家伙跟你们谈论了什么,你们不会是跟那个疯婆子是一伙的吧?!”
他的同伴显然要冷静一些,连忙拉住了他,同时目光落在了达克妮斯白皙脖颈上挂着的护身符上。
“等等,你看,这位小姐是厄里斯教的信徒。”他低声对同伴说道。“阿库西斯教的那些家伙绝对不会佩戴女神的护身符的!”
那暴躁男人一愣,顺着同伴的视线也看到了那枚代表着幸运女神厄里斯的徽记,脸上的怒气立刻缓和了下来,转为一丝尴尬。
“啊……原来是自己人,抱歉,是我们搞错了。”冷静一些的男人对达克妮斯歉意地笑了笑,随即又一脸担忧地问道:“那个阿库西斯教的家伙,没有对你们说一些奇怪的话,或者做什么奇怪的事吧?他们现在最擅长蛊惑人心了。”
“奇怪的话倒是说了不少。”陈羽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已经快要化为石像的惠惠,然后向那两人问道:“请问,刚才那位小姐是做了什么事吗?你们为什么要追她?”
一提起这个,那暴躁男人顿时又来气了,他指着赛希莉消失的方向,开始大声控诉。
“那个疯女人!她不光在我们教会供奉的厄里斯大人肖像上用墨水画胡子,还、还用滚烫的开水浇死了我们教会门口种了好多年的圣树!”
“更过分的是!”另一个男人也接过了话头,脸上满是悲愤,“她还伪装成我们厄里斯教的教徒,混进我们的传教点,偷偷地把我们准备给新人的入教申请表,全都替换成了他们阿库西斯教的入教申请!那表格做得跟我们的一模一样,就改了几个关键的字!”
“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虔诚的预备信徒,糊里糊涂地在那上面签了字!现在名义上已经算是阿库西斯教的教徒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听着两位厄里斯教徒血泪斑斑的控诉,陈羽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在人家女神的画像上涂鸦,用开水浇死圣树,还玩了一手“偷梁换柱”对手的客户拐到自己家……
高端的商战,往往就是采用这么朴素的方式吗?
陈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