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鬼魂作崇。”
一听这话,那马车上的女子瞬间瞪大了眼睛,而陈昭先是一愣,随后连忙躬身一拜道:“先生所言极是,近来我家中常有鬼魂作崇,妻儿不得安宁,以至于生了大病,久不痊愈,我正要带她们去城中看病。”
庄衍笑着说道:“不必如此劳神,你妻儿之所以生病久不痊愈,是因为阴气入体,阳气消散,吃药是好不了的。”
听到这话,陈昭连忙下拜道:“敢请先生救我妻儿,陈昭愿奉上家中一切资财以酬谢先生。”
庄衍道:“你且带我去你家中,今夜我帮你收了那鬼魂,你妻儿病症自然就能好了。”
陈昭闻言,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妻子,陈昭妻子自然知道丈夫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于是她便点头说道:“既然先生有办法,那就让先生看看吧。”
陈昭点点头,于是邀请庄衍去到了自己家中,回家之后,陈昭马上给庄衍递水端茶,但庄衍却阻止了他,说道:“把你的手伸过来。”
陈昭问道:“哪只手?”
“都行。”庄衍笑道。
陈昭于是把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庄衍抓住陈昭左手,捏住他的中指,然后又朝旁边陈昭的妻儿说道:“你们两个到我面前来。”
于是陈昭的妻子带着儿子走了过来,不过短短三、五步路,母子二人却走的气喘吁吁,冷汗直冒。
接着庄衍目光在陈昭左手中指上扫了一眼,陈昭立刻发出‘嘶’的一声,随后他的中指指端便迅速冒出一滴鲜血。
这鲜血阳气极重,庄衍捏着陈昭的中指,在他妻子和儿子眉心各点了一下。
只见母子眉心立刻出现了一道殷红的鲜血指印,也就在这一瞬间,母子二人的气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再也不似先前那般苍白。
陈昭看到后大为惊喜,也不顾指尖的疼痛,连忙朝庄衍道谢。
庄衍说道:“现在只是借你的阳气驱散你妻儿体内的阴气,但要彻底根绝,还需抓住那鬼魂。”
陈昭的妻子感觉身体暖洋洋的,轻松了许多,连忙起身道:“先生还没吃饭吧?我去给先生做饭。”
陈昭见妻子气色好转,便说道:“娘子,那日我打的鹿肉还有吗?做了给先生尝尝。”
“好。”陈妻应了一声,然后便去做饭了。
不久后饭菜做好,陈昭又取来自家酿的浊酒,对庄衍说道:“先生,今年我家粮食丰收,有些馀粮,所以就让拙荆酿了些米酒,先生不妨尝一尝。”
庄衍笑道:“好。”
接着他又看到陈妻母子没有上桌,于是说道:“我乃方外之人,不受世俗礼仪约束,让尊夫人和令郎都上桌一起吃饭吧。”
听到这话,陈昭马上对妻子说道:“娘子,你就和孩子一起来吃吧。”
“恩。”陈妻点了点头,然后便抱着儿子一起坐上了桌子吃饭。
很快酒足饭饱,庄衍对陈昭说道:“我先去房中打坐,晚上太阳下山后,那鬼魂便会出现,到时你只需护住妻儿,我自会收那鬼魂。”
陈昭连忙起身带庄衍去了偏房,庄衍盘膝坐上床榻,然后手结法印双目微闭入定去了。
陈昭轻手轻脚退出了偏房,关上房门后便坐自己的事情去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晚上,待太阳一落山,陈昭家院中立刻就腾起一片浓郁的阴气。
随后一阵阵阴风刮来,就围绕着陈昭的家院吹,也不去别处。
屋内,陈昭将妻儿护住,目光却不停地朝屋外看去。
就在这时,屋外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继而那惨叫声又变成了嚎哭声,吓得陈昭的妻儿浑身发抖,紧紧躲在陈昭背后。
陈昭又抬头沿着窗户缝隙朝外面看去,只见院子里一阵阴风吹过,随后一只浑身发着幽光的白色狐狸出现在了院子里。
就在它要进入陈昭家中时,一旁的偏房外却传来一声清喝:“孽障!”
那狐狸吓了一跳,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仙光的道人走了过来。
狐狸瞳孔一缩,转身就要逃跑,但见庄衍伸手凌空一抓,四周的阴风阴气瞬间被庄衍一手拿住。
然后这些阴风、阴气在庄衍手中变成了一个球笼,随后那球笼闪过一道仙光,瞬间便将狐狸魂魄收了进去。
那白狐狸魂魄被困在球笼中逃脱不得,于是跪下来朝庄衍哀求申告,“上仙,非我故意害人,实在是这陈昭杀我之身在先,我只是来报仇的。”
庄衍笑道:“你这孽畜,找谁讨封不好,偏要去找一个猎户,也是你命中该有此劫。”
听到这话,白狐狸十分不服,说道:“我修炼了三百多年,被它一箭作废,我实在不甘,心中怨念难以消散。纵然今世不能报仇,来世也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