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挣不脱却还在挣扎,像不听话的小猫在发脾气,身体软的跟没有脊柱似的,抱都抱不住。
她现在这个样子无比滑稽,薄司泽不禁失笑。
猫就是要这样逗才好玩儿。
——太凶了不行,会惹的人想把它尖锐爪子给拔了。
但太呆也不行,那跟傻子有什么区别。
逗猫上了瘾,一想起每次这女人看到自己,脸都白的跟鬼似的。
现在终于是有了点别的颜色。
该敲打的时候还是要敲打。
玩味眼神压迫袭来,歪着头扫了她一眼,又瞧了瞧其他地方的嫩肉,哪哪儿都想伸手捏捏。
知知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屏住了呼吸。
按住他的手腕想阻止他乱动。
但往往顾得了这里便顾不得那里,可她下意识地收拢身体更像是在把自己给送出去。
偏巧男人还要凑过来,弯腰凑到她面前,肆无忌惮捏了捏她的下巴。
不饶人的调笑道。
“你知道你穿的衣服是谁的吗?我的衣服谁允许你穿了,现在就给你扒了。”
“……”
一玩儿起来就忘了正事。
她想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如同甘霖一样的“指挥官”给解救了。
“指挥官。”
知知闻声探过头,立刻从缝隙里探出那颗湿漉漉的小脑袋。
求救的眼神望向马克。
Lee撩眼瞥向马克,没什么表情。
“还要出去呢。”
马克再度作死的催促了一次。
想逗她都没法子了。
男人的手立刻从知知身上松开。
知知松了口气,实在是要命,感觉再有一次他真的会做出他嘴巴里说的那些离谱事来。
可还没彻底松懈,刚摩挲着她腰的手指,放在衬衫扣子上,开始脱衣服。
黑色衬衫敞开,隐隐能看见胸膛和腹部结实的线条。
知知震惊的无以复加。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
织物触到脸上,带来一阵奇异的触感。那上头尚余温热体温,呛人的烟草味和淡淡的雪松气息将她包裹。
那衣服很大,盖住了她大半身子。
男人收回了玩世不恭,修长手指凶巴巴的戳了戳她的脑门。
“这衣服被汗弄脏了,洗完,还我!”
凌乱的步伐声走下楼,黑色的衬衣从她头顶缓慢滑下,刚好勾在肩头。
挡住了他刚看过的美丽风景。
知知视线朝下看,看到其他人都是衣衫整洁,只有一个赤裸的背影走在最前头。肌肉线条紧实,透着常年保持锻炼出来的力量感。
她怔了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发烧的小脸,转头,头也不回,跨上台阶跑进了自己房间。
知知这一回钻进房间,傍晚瓦西里来叫她吃饭她都不出去。
一直熬到第二天早晨,内衣都干了,她穿上内衣才敢出去。
屋子里又是空无一人。
男人们总是会玩到深夜。若那群男人没有别的安排。
通常会睡到中午才起床吃第一顿。
知知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以后才明白,第一天晚上她隐约听到女人的声音,并不是幻觉。
他们的确会带女人回来。
而且会玩得很尽兴。有时候凌晨两三点,知知都还能听到男男女女放浪的笑声和喘着粗气的尖叫声。
她自然也就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微妙,多不安全。
但知知从未见过那些女人在房子里过过夜。每天早晨,她第一个起床做早餐,打扫卫生,每次打扫卫生都会扫出一堆破塑料袋。
让人简直没眼看。
所以在知知心里,Lee跟K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就是纯粹的流氓、登徒子。
一想起K对她做过的事,Lee把她当玩物一样戏弄。
知知就气得要死。
没处发泄。
只能拿手头的黑色衬衣发脾气。
黑色衬衣狠狠地丢进洗衣盆里,倒上洗衣液。知知脱了鞋跳进盆里,光脚在衣服不要命的来回的踩。
好像踩的不是衣服,而是某个讨厌的人。
那叫一个酣畅淋漓,那叫一个精神头十足。
却不知道,衣服的主人今天偏也起了个早。走出卧室时,刚好看到她拿着自己昨天丢给她的衣服下楼。
然后就看到某只是怎么“以德报恩”的。
啧……还看不出来,洗个衣服还挺有力气的。
平日里在屋子里晃来逛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端一锅热汤走过来,手臂都在发抖,一副手上没劲儿,站不稳、易摔倒的模样。
果然,她那副弱不禁风柔弱可推的样子,都是装的。
薄司泽头靠着门框,手里端着一杯黑咖啡,看着某只旁若无人的发疯,不屑地笑了笑。
裤子宽大的裤腿被她拎了起来,露出两条笔直的小腿。
那腿很好看,一看就是常年跳舞训练有当,瘦而不柴,也没有肌肉线条。
脚也不错,是有点肉看不到骨头那种小肉脚。
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