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真厉害！”
青眼里的崇拜快要化为实质，小孩细小的胳膊使劲儿拉着牛尾巴往前拖。
迟玉明给了青一个你眼光还行的眼神，下一秒就幸灾乐祸的看着青。
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直到噗的一声传来，断气的野牛突然开始拉屎，野牛屁股像是合不上一样，屎又多又臭。
青的小脸都快憋紫了，可碍于阿父和迟玉明都没空救他，他只能被野牛滋了一路的屎和尿。
到了地方，青想去洗澡却被迟玉明拦住。
雨小声嘀咕：“可是我身上臭臭的，阿父，我脸上是不是有牛屎。”
雨憋着笑打湿手给青擦了脸颊上的脏东西，哄骗道：“没有，青的小脸很干净。”
青捏着鼻子还是觉得很臭：“阿父真的吗？”
“管他真的假的，这会儿还要处理牛肉，你洗了有什么用？”
迟玉明将挡在面前的青抱开，狼爪子在牛肚子上轻轻一划，内脏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迟玉明嫌弃的指着面前的内脏，询问一旁对处理这些东西很有经验的雨：“这些东西要不要？”
“要！这可都是肉！”
雨一点也不嫌弃，走上前把牛肚拉出来，“牛肚这么大，洗干净了能吃好久。”
既然他愿意处理，迟玉明也不拦着，干脆带着身上臭烘烘的青去一边捡干柴。
“走吧，小臭。”
“我才不臭，这都是牛屎的味道！”青扬起小脸反驳。
迟玉明捏着鼻子逗他：“可是现在臭烘烘的是你，不是牛。”
青犹豫了片刻，天真的说：“这都是牛屎的味道，而且…………而且我帮忙了，明，那头牛好大好重，你真厉害！”
迟玉明看着青淳朴的笑脸，突然觉得他这样欺负小孩也不好，轻轻咳嗽一声后，在青的头上狠狠揉了一把。
“你还小，好好吃饭，等以后长大了，也能自己干翻一头野牛。”
青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什么，不过迟玉明看着他泛红的脸颊，心想他应该听进去了。
迟玉明不敢带着青走太远，这群野牛是他们意外撞见的，野牛群因为那边的天灾在大规模迁徙。
这路上肯定会有一些兽人部落也要迁徙换地方，万一撞见，就雨那样毫无威慑力的兔子，估计连跑都来不及。
野牛的肉很多，所以迟玉明直接拖了几根枯木回来。
接下来的天气会越来越热，生肉带上路可保鲜不了太长时间，还是得先烤熟，吃起来虽然干巴，但是至少不会变质。
青跟在后面也拖了几根小的枯木，正好用来引火。
回到河边，雨已经将牛肚子里的脏东西全部挤干净，现在这里闻上去简直是臭气熏天。
迟玉明见青把牛肚用水简单清洗了一下就算处理完毕，皱眉看着那些藏在肚子缝隙里青黑色的粪便，提议道：“你把牛肚翻过来，等下用草木灰抹上去放一会儿了再洗，这样会干净些。”
雨连连点头：“明，我知道了。”
雨认为迟玉明是大部落出来的兽人，知道的东西自然比他多，听他的总没有错。
迟玉明把火生起来，又将一身牛屎味的青提到河里搓了搓，兽皮也放在水里冲干净，等下就挂在火堆旁边烤干。
至于青，反正都是小屁孩，光着屁股也没什么事，毛都没长，而且都是男人，有啥害臊的。
青在一边老实呆着看火，时不时用手抓一下屁股，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小声说：“阿父，有虫咬我屁股。”
雨走过去一看，还真是被咬了，两个小屁股蛋儿上肿了四五个大包，雨十分的干脆的抓了一把草木灰抹在青屁股上。
“没事，这样虫子就咬不到青的屁股了。”
迟玉明放下牛肉，转头嘲笑：“你就屁股嫩点，虫子当然要叮你屁股。”
青想抓痒痒又不敢抓，只能围着火堆跑来跑去。
迟玉明三两下把牛肉分割好，肋骨不要，其他的大骨头放火里滚一圈后留下。
这骨头十分的硬，拿来当铁棍用也好使，再不济以后还能拿来炖汤喝。
几人把牛肉挂在树枝上放到火堆上烤干烤透，等一头牛全部处理完，天也黑了。
雨后面处理牛肚时发现抹了草木灰后清洗起来干净了许多，心中也越发笃定要带着青抱好迟玉明的大腿。
天色渐暗，迟玉明趴在地上让两人往身上绑牛肉，最后在月色下，带着他们快速离开这里。
在迟玉明离开后不久，一头脸上有疤的狮子来到这里，在他们停留的地方转了一圈，才消失在夜色中。
“首领，那边有人杀了一头野牛，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火灰摸着是凉的。”
男人的脸上也有一道疤，他就是之前那头狮子，他口中的首领皮肤黝黑，满脸煞气，一看就不好惹。
“斑，你能确定他们有多少人吗？”
斑回忆了那边的痕迹，猜测道：“首领，他们应该没有多少人，气味很少，脚印也很少，甚至还有一双小孩的脚印。”
“应该是被其他部落丢下的人，不超过五个。”
黑的眼里精光大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