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制禁锢住,薄言显得很是委屈的样子。
那眼眶子一下子就红了,但眼神依旧那么死死的盯着秦琛。
秦琛也没有回避她的眼神,一边面无表情的跟她对视,一边淡淡的开口。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没必要这样看着我。毕竟是你们两兄妹联合起来想害我,我对你又不会有内疚感。”
“就算我报复你,也是因为你害死了我妈妈!”
说起这件事情,薄言就特别的怨恨。
“我知道你想说你会对我妈下手,都是因为我妈当初没饶过你母亲。”
“可是都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报复?”
“呵呵。”
这小丫头啊,还真是不讲道理。
秦琛一边解开他脖子上的风纪扣,一边冷笑出声。
“你的意思是,因为时间过于久远,我妈就该白死了?”
“我就应该原谅那些害得我没有母亲,痛苦了二十多年的罪魁祸首吗?”
“既然你们信奉的是弱肉强食,谁弱谁就应该被欺负。”
“那么现在你们自己是受压迫的那一方了,怎么又要这么不服气呢?”
是啊,他们一家子早就不是强悍高位的那一方了。
所以他们才会落到现在这一步,才会被秦琛给吃得死死的!
薄言还是不甘心,依旧目不转睛的瞪着他。
“可就算你要报仇,那害死你妈的又不是我妈一个人!”
“有本事你把算计过你妈的人全都杀了吧,你有那个胆子吗?”
“我怎么没有?”
看着她眼泪都到眼眶子边上了,还在死死的忍住。
秦琛的眼神一点点的,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这个人向来有耐心,我会让他们一个个的都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然后慢慢的痛苦死去。”
“这样的话,才能弥补我这么多年经受的一切!”
秦琛太可怕了,他单枪匹马的来到京安,不仅没有任他们摆布,反而把他们所有人都将了一军。
极度的恐惧,让薄言忍不住开始发抖。
可她嘴依旧很硬,说出的话也不服气。
“像你这种人,怎么会知道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我不怕你,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只是她越是不甘心,秦琛就越是眼神戏谑。
像看小丑一样的看着她。
“就比如你吧,你最在意的是你们家族的名声,还有你家人对你的在意。”
“你在意你爸妈的喜怒,更在意你哥哥薄寓对你的疼爱。”
“甚至连你爷爷偶尔对你的关心,你都在意得不得了。”
“只可惜呀,你妈为了你哥的前程自杀了。你爸为了你哥的以后,很轻易的就放弃了你。”
“至于你那个爷爷,这么久了都没让人来看过你一眼吧?”
“那他是怎么想的,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
“不过最可恶的,就要数你那个哥哥了。”
“他是军部的人,最清楚做这种事情失败的后果是什么。”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并且在事情败露之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你的头上。”
“恐怕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你把实情给说出来,到时候牵连到薄寓了。”
“你已经是薄家的弃子了。跟薄礼卿一样,成了他们最厌恶的所在!”
“不,不可能的!”
这个事实太过残忍,薄言几乎下意识的就要跳起来反驳。
只是她身边站着的那两个女兵,在她跳起来的同时就摁住了她。
而被紧紧抓住的薄言,就撕心裂肺的喊:“我的家人不会放弃我的,你胡说!”
“是吗?”
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秦琛就笑了笑。
“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这个事实,免得你还以为自己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
说完了这话,秦琛就直接起身离开。
而他刚走,薄言整个人就双腿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
秦琛来见过她不到半天,薄家那边的人就来探视了。
被派过来的薄珊,看着憔悴无比的小堂妹,多少有一点点心疼。
她就把她带来的小包交给了看守人员检查。
然后对着薄言说:“是爷爷和二叔让我来看你的。”
“爷爷说……说你都这么大了,应该懂事了。所以希望你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毕竟你都被抓起来了,而且又没有在军部任职。到时候就算被处置的话,也不会多严重的。”
“什么叫不会多严重?”
薄珊的话,瞬间就刺激到了薄言。
她的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一个劲儿的就砸落了下来。
“大堂姐这件事情我确实是有参与,可是主谋不是我呀!”
“是我哥他不想要张艳艳毁了他的前程,也不敢得罪关家。这才让我去下药的!”
“他说只要把屎盆子扣到了秦琛的头上,一切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了!”
“我只是想替我妈出口气而已,为什么他们就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