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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高祖之风(2 / 3)

他们以重任,所以二將感念先帝恩德,对先帝忠心耿耿。

刘禪承继先帝遗泽,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廖化、高翔这些久经考验的先帝旧將会有拥兵自重之念。

一个团队不论怎样筛选人员,精简结构,他们在能力上都必然会有头部、腰部、末流之分。

大汉既需要赵云、魏延、邓芝、王平这些头部作为锐矛坚盾,陷阵御锋。

同样也需要廖化、高翔这些腰部將领承前启后,抗住阵线。

更要容忍那些时不时会坏事的末流,允许他们在后方摇旗吶喊,鼓譟助威。

孟光出发点或许是好的,但他却把刘禪对赵云、高翔、廖化诸將的信任看成是制衡之术上的不合格,这点確让刘禪尤为不喜。

不过在孟光被刘禪骂走之后,廖化、高翔二將看向天子的眼神、对天子的態度,显然更加恭敬了。

刘禪最后並没有选择让赵广、关兴二將负责接收荆州降人,理由是这二名小將太过年轻,功名未显,不足以威降人。

最后在赵云的建议下,高翔、廖化二將一齐推荐以陈到之子,楼船校尉陈曶为將,从那份名单中挑选精熟水战者,编入行伍。

刘禪便也同意下来。

水师的操练跟骑兵一样,需要常年累月的练习才能成军,大汉资源並不充足,主要备战曹魏,水师、舟船並不充裕,只维持在一个足以抵御东吴进攻的程度。

这些精熟水战的荆州降人,在这种时候就是不可多得的资源。

陈曶虽號为楼船校尉,但事实上,这个校尉號在水师中独一无二,专司辅佐楼船將军统御水师。

但…因为汉吴结盟之故,大汉並没有设立楼船將军之职,大汉水师一部分由江州都督李严统领,一部分由永安督陈到统领。

当陈曶隨龙驤郎来到官寺,天子亲手將一纸帛书递到他手里时,陈曶是有些懵的。

其父陈到五十有八,陈曶也年己三十有二,並不年轻了,刘禪將这位曾经的太子近侍拉到了席上,与自己同席而坐,杯酒言欢。

在陈曶就任楼船校尉,隨其父坐镇永安前,他曾是东宫少尉,负责太子安危。

五年前先帝寢疾,丞相离开成都往白帝城受先帝遗命,汉嘉太守黄元见成都单虚无主,遂举郡造反,率眾进逼成都。

曾说出『男子当战,女子当运』的杨洪建策於太子,让时为太子的刘禪发兵討伐黄元,命將领去南安峡口守株待兔。

刘禪遂命陈曶討之,最终平定。

在刘禪绍继大统后,陈曶便离开了成都,与其父並镇永安,学习真正的统兵作战之法。

刘禪一杯又一杯酒下肚,很快便喝得面酣耳热,开始不断讲著当年东宫旧事,又拉著陈曶之手,与他讲著黄元造反时,自己在东宫是如何担心他的安危。

陈曶听得一愣一愣的,万万没有想到,五年时间过去,这位太子…天子非但没有与他疏离,反而比当年还要更加亲近。

而当下这般君臣相得的场景,他年少时撞见过。

那时候,他父亲坐在他现在的位置,坐在方今天子位置之人,则是这位天子的父亲。

而这位天子的父亲在见到年少的他闯入堂中后,並没有如他父亲陈到一般生气呵斥,而是招手將他叫了过去,赐下了一块隨身的玉佩。

刘禪讲完东宫之事,便问起了陈曶在永安的事情。

等到似乎已聊无可聊,竟又借著酒劲与陈曶吹嘘,自己在新丰秉纛入阵,挥剑討贼时是如何如何英勇,將士在见到他龙纛入阵后又是如何如何慷慨激昂,讲得那叫一个天乱坠。

陈曶在一旁一脸认真,听得津津有味,到天子讲得激动兴起时,更是宛若身临其境,很快便忘记了,便是天子尚为太子时,他们二人都从来都没有如此亲近过。

听到最后,陈曶也放开了,把天子御驾亲征后永安的动態一五一十与天子细细讲来。

事实上,他与父亲在永安听到天子御驾亲征时,是很慌张的,永安全境直接进入最高战备状態,所有知情者无不提心弔胆,寢食难安。

一忧蜀中內部有人作乱。

二恐东吴趁机逆流西进。

谁知后面天子连战连捷。

当天子临阵討贼,还於旧都的消息传到永安,他那不苟言笑的父亲直接惊喜欲狂,扯著他便奔至先帝永安行宫前焚香告祭,涕零如雨。

刘禪听到这里,终於又端正了坐姿与神色,仿佛没有喝过酒一般,握著陈曶的手道:

“如晦,此役你功不可没,朕与赵车骑、高征东、廖征北商议,欲擢你为楼船將军。

“今汉吴於大江上或有一战,不知你可敢临危而受命?”

曶乃天破层云,將明未明之象。

陈到为其子取字如晦,其意乃是『始於幽昧,终臻光大』,大概就跟『日月幽而復明』一个意味。

在愣神片刻后,陈曶才终於捏著手中那纸帛书站起身来,避席叩首而拜:

“愿效楼船劈波斩浪之志,为陛下劈荆斩扬,破灭吴虏,绝不负陛下所託!”

“好!”刘禪大笑壮之。

將陈曶扶起,令其入席,逐一与室中赵广、麋威、黄崇、姜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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