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声音艰涩：“你……你为何要帮我？”
九月看了一眼卓雅，直接笑出声来。
“我说你愚蠢却实在美丽，你当真是对得起我说的这句评语。”
卓雅懵了，九月不是要帮她么？
那……
想到此，卓雅实在是不懂九月到底要干什么？
正要开口，余光看到自己的手。
顿时惊讶的张嘴就要尖叫。
却听咔哒一声。
下巴直接被九月卸了下来。
“我不喜欢人太吵。”
卓雅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
然后是浑身的皮肤。
那泛着青紫色的皮肤让卓雅明白。
她被下毒了。
但九月是什么时候下毒的？
她竟然完全不知道。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帮你呢？我是在让你们自相残杀啊。傻姑娘……”
鹰一和蒋序南听着九月这略显亲昵的语气。
都不自觉的抖了抖。
九月说温柔刀，刀刀要人命的时候。
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九月。
瞧瞧她和卓雅说话，多么的温柔，多么的亲昵。
但却是在让卓雅和兄长自相残杀。
卓雅拼命的摇着头。
九月啧了一声。
“过几日的国宴上，给我看看你的诚意，然后我会给你第一次解药。”
说完，九月将手上的水擦在卓雅噌亮的脑袋上。
手感挺好。
刚刚看到卓雅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
这什么脱毛膏，脱得这么干净。
改天也去找找，这给刑部和大理寺的除毛不就省心了么？
“我喜欢乖的人，你最好乖乖的。”
说完，九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鹰一和蒋序南连忙跟在身后。
只留下卓雅愣愣的看着恢复白皙的身体肌肤。
好像刚刚仿若僵尸的自己是个幻觉。
但卓雅知道并不是。
九月并未直接离开。
而是直达卓牧的房间。
在进入房间的瞬间。
卓牧就晕厥过去。
九月的手术刀在卓牧的身下来来回回了好几次。
或许是觉得血腥，也或许是怕长针眼。
九月改用银针在卓牧的身上扎了几针。
随着那犹如细毛一样的银针没入卓牧的身体。
然后消失不见。
鹰一和蒋序南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公……公主他……”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直接就消失了？
“哦，你说牛毛针啊？流血管里去了。”
鹰一：……
蒋序南：……
“他会如何？”
九月回头璨然一笑。
“北蛮的人不是想让楚家断子绝孙么？正好让他们也尝尝。”
鹰一和蒋序南都觉得胯下一凉。
什么意思？
就算没有卓牧不还有其他人么？
九月许是觉得自己话有歧义。
想想又道：“不是让他们，是让卓牧尝尝，至于北蛮王的话，会有那么一天的。”
“卓牧不能有孩子了？”
“算是吧，他硬不起来了。”
鹰一眼疾手快的去捂蒋序南的耳朵。
然后捂了个寂寞，九月嘴太快了。
鹰一真就操碎了心。
九月！
你要时刻记着你是公主啊！
蒋序南到底是跟着太子的。
有些事情理解不了。
“若是卓雅不听，宁愿死也不愿意背叛卓牧怎么办？”
九月一个翻身出了客馆。
“那就死呗，安心啦，不会死在大齐的，我会让她死在北蛮的。”
鹰一已经麻木了。
但蒋序南第一次经历，恍恍惚惚的跟在后面。
那是一国公主，怎么在九月这里像是一颗大白菜？
九月为何要同情卓雅呢？
周方说要对她使下作手段的时候。
卓雅还在一边说她可以以切磋的理由把九月给引出来。
顿了顿。
蒋序南又道：“那若是卓雅告诉了卓牧怎么办？”
九月看了一眼蒋序南。
蒋序南从九月的那一眼里看出了九月在看傻子。
蒋序南：……
他不是傻子，就是没想明白而已。
“说啊，说了不正好么？卓牧一旦知晓，再看到卓雅身上的毒。”
“他会陷入怀疑，不管卓雅是否叛变，只要让卓牧知道我找过卓雅。”
“卓牧就不会再信任卓雅了，两个人狗咬狗的，不更好看么？”
蒋序南凭空起了鸡皮疙瘩。
到底是谁说九月不聪明的？
这一环扣一环的。
卓雅前后的路都已经被堵死了。
九月自己也觉得自己嘎嘎聪明。
看到九月安然无恙的出来。
几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九月缓缓走到小巷。
然后和地上躺着装醉汉的纪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