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将信将疑地打量着田平安的裤裆:\"现在的电击棒都这么贴身存放的吗?
田平安疼得龇牙咧嘴,还得配合着点头:\"对对对,纳米技术的,能自动识别坏人\"
大巴车发出刺耳的鸣笛,排气管喷出一股黑烟。刘队!等我回来请你下馆子!
双峰山金矿的大门口,铁锈斑驳的牌匾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光,远远望去像是被泼了一桶铁锈味的番茄酱。
田平安拎着鼓鼓囊囊的行李包从中巴车上艰难地挤下来,肚子上的赘肉被安全带上勒出了一道完美的分割线——上半球和下半球。
司机老王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乐呵呵地说:\"小伙子,下次坐车记得买三张票!你一个人占了三个人的座儿!
大巴车里,老王悠哉悠哉地转动着方向盘,眼睛时不时瞟向身旁那条价值不菲的三五香烟,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田平安扭着圆滚滚的身子正要离开,突然被一道细长的影子挡住了阳光。
抬头一看——好家伙!父亲田路正站在他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的\"老爷车\"旁边,活像根插在摩托车旁的竹竿!
只见田路身高一米八五,体重看着顶多一百一,两条腿细得像摩托车支架,橄榄绿色的保卫科制服穿在身上晃里晃荡,歪戴的帽子下还倔强地翘着一撮呆毛,活脱脱一个从抗日剧片场跑出来的伪军队长。
最绝的是父子俩往那一站——从背后看活像数字\"10\"成精了!那个圆润饱满的\"0\",田路就是那根细长的\"1\"!
父子俩正闹得欢,保卫科的小张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经过,扯着嗓子喊:\"田科长,您儿子回来啦?长得真像您!
这话一出,空气突然安静。
田平安眨巴着小眼睛,瞅瞅父亲那张瘦得能当裁纸刀的脸,再摸摸自己圆润得能当反光镜的脸蛋,陷入了深深的哲学思考——这特么哪里像了?!
但问题来了:说像吧,违心;说不像吧,伤感情。毕竟亲父子,总不能当场去做dna鉴定吧?
田路嘴角抽搐,心想这兔崽子倒是会找台阶下。臭小子,皮痒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