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平安赶紧转头,却瞥见后视镜里父母意味深长的笑容,顿时老脸一红。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在回荡。
刘婷婷专注地开着车,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确保没有可疑车辆跟踪。
刘婷婷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田路,两人相视一笑。
田平安忍不住又要开口,却被刘婷婷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商务车在明媚的阳光下向着省城疾驰,车身反射着耀眼的金光,像一条黑色的游龙穿梭在公路上。
田路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田野和村庄,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这一路的惊险追逐,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在省立医院的事情办得出奇顺利,这年头果然还是关系硬好办事。
钟衙内那个朋友的电话果然管用,一个招呼打过去,连院长都亲自过来嘘寒问暖,还特意安排腾出了高级病房。
立马办理了入院手续,安排崔咏梅住进了病房。
病房离护士站并不远,护士站前好不热闹。
办手续时,田平安腆着肚子往台前一杵,活像个弥勒佛似的:
这姑娘约莫二十出头,杏眼樱唇,笑起来两个小酒窝直打转儿。
护士长说,她是麻副院长的千金大小姐。
给崔咏梅量完血压,田平安突然撸起袖子:
麻小雨抿嘴一笑,拿着血压计的手却有点抖。她红着脸,手忙脚乱地给他缠加长袖带,指尖不小心碰到他肉乎乎的胳膊,触电似的缩了回去。
一声暴喝从走廊尽头炸响。刘婷婷拎着病历本大步走来,书包上的黑猫警长玩偶气得直晃悠。
她一眼就看见田平安那死胖子正把胳膊往小护士跟前凑,两人都快贴到一起了!
刘婷婷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一把抢过血压计:\"我来!
她恶狠狠地瞪了麻小雨一眼,把袖带往田平安胳膊上一勒——
她盯着血压计上狂跳的数字,小虎牙磨得咯吱响。
麻小雨吓得躲到护士长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
再说田路盘算了一下,带过来的钱足够做手术的,便暗地里准备了几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每个都塞得跟砖头似的厚实。
他先是偷偷摸摸地去找主治大夫——那位麻副院长,拿着红包就往麻副院长白大褂口袋里塞,结果被人家一把按住手腕,那力道大得差点把他老骨头给捏碎了。
田路不死心,又去堵麻醉师的门。
麻醉师是个戴眼镜的斯文人,一看红包就跟见了鬼似的,连连摆手:
田路一脸懵逼。干了半辈子保卫科,最大的\"上面\"也就是矿长了,哪认识什么省城的大人物?
最绝的是那个小护士麻小雨,见田路掏红包,直接一嗓子喊来了护士长。
田路捧着被退回的红包,站在走廊上直挠头。
他一个偏远矿山的普通职工,突然享受这种待遇,红包都送不出去,心里反而更没底了。
晚上躺在陪护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阴谋论: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顿时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就冲出了病房,把住在走廊加床的一位老病友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田路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心说这可比噩梦可怕多了——要是儿子真被副院长千金看上了,那还得了?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何紫萱、袁梦莹、刘婷婷,现在又来个麻小雨好家伙,这都第四个了!
田路急得直跺脚,这臭小子,桃花运也太旺了点!
田路急得直搓手,脑门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