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陈哥也忍不住叹气:“你……不要紧张。”
许巧星咽了一下口水。
孚安手上的鹦鹉扑扇翅膀,向许巧星高声嘎嘎叫了起来。
她这才搞清楚,孚安是要自己去拿一个设备去找丢失的宝物,这设备类似金属探测仪。孚安相信,这台仪器在正使大人的手里,一定会脱胎换骨般展现神通广大,寻找宝物一事必然迎刃而解。
许巧星不知道那个仪器会不会脱胎换骨,但她非常清楚,自己在露馅之后肯定会伤筋动骨。
“你先让我旁观一下。”她对孚安喊了一声。
孚安同意了。
这段路最多不过百米,但她度秒如年。许巧星犹有芒刺在背,当机立断,决定一会儿要记住孚安的动作,依葫芦画瓢,学着大致做一遍。
她再乱猜一个水深的位置,由他们去找。
白沙镇的人潜水去找宝物更耗费时间,再风驰电掣,也不可能马上找到。
到了木台架上,风变大了,吹得许巧星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最前方有一张齐腰的四角木桌,桌角有一个小香炉,中间摆有一沓纸上,纸面极大,最上面的纸上画有大大小小几层圆形,环环相套。
台子上除孚安外,只有一位金袍使者。那人端水盆,恭敬地迎上孚安。等孚安在水盆内净手,再端来毛巾,让孚安擦干水。
孚安示意许巧星去桌子前看卦。
许巧星挺直背,独自走上前去。她看见几根棍子摆在桌上,一头雾水。自己对算卦是一无所知,只好煞有介事地来回扫视,装个样子。
她估摸着看够了时间,余光瞥见孚安擦完了水,便让出桌前的位置。
端盆的使者站在桌子另一侧,对许巧星露出一个笃信的笑容,仿佛在说“看吧,卦是这样写的,你就是那个贵人”!
我不是,我没有。
许巧星无措地站在一旁。
骤然,孚安手上有了动作,许巧星定睛一看,顿觉大事不好。
孚安捧起来的探测仪——是一个暗铜色罗盘。
罗盘正面有三针三盘,侧边细致刻着一圈金色文字,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一抹金属的亮光。他旋即双手持稳罗盘,放在腰际稍微靠上的位置,对准前方大河,口中不断念着晦涩难懂的长句。
空气凝重,似乎停滞不前。
风停住了。
许巧星哑口无言,张开嘴,却连惊呼声也不敢发出来。
孚安念咒声空灵,手中的罗盘指针微微轻动。远处河面哗哗水声变得沉闷而模糊,好似隔了一层膜。
半晌,孚安周围那股奥秘微妙的气场消散。他看了又看罗盘,走到桌前,提笔在纸上勾画,竟是把罗盘上面的指针指向画了出来。
他郑重地将罗盘正摆于桌上,罗盘恰好与纸最中间的圆重叠。
一道夺目的金光乍然从罗盘上涌出,缓缓地流淌至纸上,沿着笔迹蔓延,在孚安最后收笔处停留。金光持续了半分钟,随后渐渐融化为点点微尘,于空气中散去。
过了一会儿,孚安端详罗盘并颔首,转过身,朝许巧星礼貌一笑。
白鸟站在栏杆上大叫:“请正使大人!”
可这温和笑容和寻常鸟叫在许巧星眼中竟是如此令人胆战心惊,宛如吹响了夺命的号角。
她倒吸一口凉气,正迟疑。
这玩意说不会是真不会!她想装也装不出来啊!
她刚想开口,被自己的口水呛咳得撕心裂肺。司机见状高喊,正使嗓子不舒服,要先喝水休息一下。
“别忘了!”郝乐宁提醒,“净手的水也要换掉,再端来一盆。”
陈哥也接了一声:“毛巾,纸笔也换过新的。”
他们三人将咳嗽的许巧星围了起来,给许巧星拍背。
一旁端盆的使者闻言,低头往后退,正转身。可司机往这边走得急,没有为使者让开路,肩膀竟然撞得使者一踉跄。
司机想去扶,却为时已晚。
使者手中水盆脱手,铁盆落地,发出哐啷一声。而盆中的水,则大半泼到纸上,湿了个透。
那位端盆的使者惊慌失措,忙不迭说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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