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明霁迷迷糊糊的察觉身上多出一股温热乱蹭，下意识以为面具人又要找他缠绵，忙伸手推开。
“嗷呜！”
听到这阵中气十足的狼嚎声，明霁才缓缓睁开了眼。
“是小狼啊……”
明霁说着，四下打量了周边，这才发现面具人不知何时离开了。
没有强烈的占有束缚，他终于松了口气，披了件外衫缓缓起身。
伸出手揉了揉手感很好的毛茸茸脑袋，笑道：“子兮有没有想我呀?”
这是他这些天第一次露出这种真切的笑容，导致藏在暗处的面具人都看呆了。
他收回了准备踏入房门的脚步，躲在角落那屏息倾听着。
“嗷呜！”
我好想师尊，师尊最近过得好不好?
听懂了它话里意思，明霁瞬时裹紧了衣衫，遮住了身体那些痕迹。
“我很好。”他强颜欢笑道。
“嗷呜……”
那就好。
小狼崽的鼻子其实很灵，早在踏入房间时，它就闻到一股欢爱的味道。
那股旖旎缠绵太明显，配上明霁那遮不住的脖颈痕迹……
很直白告诉狼崽子，明霁每日都在遭遇着怎样的侵犯。
它心下悲泣，但也明白，若是让师尊知晓它都知道了，只会更加伤心难过。
卫子兮只能装成一只没事狼，依赖的埋在明霁脖颈上。
眼眸里滚烫的泪却很没出息的流了下来，打湿了明霁衣衫。
“小狼怎么了?”
明霁咬了咬唇，压下心中不安，伸手拍了拍它的后背：“是不是这么久没见，太想我了呀?”
能对一只畜生这么温柔，对我却冷的不肯露出一丝笑脸?
在暗处的面具人脸猛然阴沉下去了。
“嗷呜……”
小狼崽丝毫不知潜在的威胁，又黏糊的往明霁身上蹭了一下。
师尊我真的好想你啊。
“我也想子兮。”
明霁将小狼抱入怀中，顺了顺毛茸茸的后背。
发出一阵低微的叹息：“我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离开这里?
听到这里，面具人已然有些听不下去了，愠怒的转身便要离开这里。
骤然间，一股阴冷的鬼气让他顿住了脚步。
“去一下老地方。”
老东西阴魂不散。
面具人眼眸微眯，只得改变了行动轨迹。
——
仅仅只有魂魄的鬼王声音听起来不容置喙，张口就道：“你可知晓，若是仙鬼结合，所生之子便拥有极高的天赋?”
老东西在打什么哑谜?
“我知道。”
面具人虽这般想着，脸上却不显露分毫：“当初父亲不就是抓来那个女人，才诞下的我吗?”
他叫的那个女人，并非母亲。
鬼族历来这般薄情。
鬼王闻言却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确实如此。”
仅仅只有魂魄的鬼王眼眸猛然锋利起来，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好儿子，我要让你办一件事。”
“但请父亲吩咐。”
“近日，圣地那新生出一道鬼泉……”鬼王拉长声音，目光幽深的落在面具人身上：“需要让些修仙族诞下鬼种。”
只是可怜某些无辜的女人了。
面具人想着，面不改色的询问道：“父亲是想要我抓些女人放进去?”
“不。”
鬼王沙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你身边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
面具人无端心间跳了跳。
他强装镇定，轻笑出声：“父亲这是说的哪里话?”
“明霁他是男人，怎么可能怀上强大的鬼种?”
“鬼泉不限男女，明霁当然可以。”
说完，原本阴冷的声音变得更加胆寒，无形的放出一股威压：“还是说，你心疼了?”
“不会。”
面具人被这股威压震得半膝跪地，掩住眸子里的神情，他提醒道：“只是半月后还要换骨……”
“若是父亲让他强孕育鬼种，恐怕效果减半。”
“哦?”
鬼王收回了那股威压，嗤笑道：“你说的也是……”
在面具人刚松口气，鬼王又继续说：“既如此，还是照之前那样对明霁吧。”
之前?
让明霁生出更加痛苦的情绪?
面具人一颗心立马悬了上来，垂眸装作为鬼王考虑的模样，低声回应：
“父亲，明霁之前因为那个幻境差点就……如果加快计划的话，难免会打乱原本节奏。”
“不是有其他办法吗?”鬼王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他最在乎什么，毁掉就好了。”
见面具人还未说话，鬼王轻飘飘的开口：“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将他送入鬼泉吧。”
“只要给药吊着一口气不死就好。”
“这样换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面具人暗暗握紧了拳头，嗓音却很是平缓：“父亲说的是，应当要把明霁所有在乎的一并毁掉，让他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