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薛勇越说越离谱,贺天然直接把糖葫芦塞给猝不及防的曹艾青,然后是一手夹住薛勇的头往自己胸口拽,一手弯曲食指,在这厮超多发量的寸头上来回摩擦。
两个男生就这么毫无顾忌地扭耍在了一起,曹艾青与白婷婷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
“吭……”
“噗……”
“哈哈哈哈哈哈……”
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好些年前,而两个大男孩的打闹,终究是在两位姑娘前仰后合的笑声中偃旗息鼓。
薛勇整理了一下被贺天然揉乱的衣领,喘匀了气,抬头望向那蜿蜒向上的山道,忽然生出几分感慨:
“说起来,咱们有多久没一块儿来过这儿了?好象还是高三那年秋游吧?当初婷婷就是在那次崴了脚,被我背了一路,从此就惦记上我了。”
“呸呸呸,你说什么呢薛勇,在这种地方你可不能打妄语啊!”
白婷婷被揭了底,赶紧捂嘴,薛勇瓮声瓮气地道:
“作家”的有些迷糊,这跟他的记忆有些对不上。
“你俩……这么早就好上的?”
“他们是大学的时候好上的,薛勇说的是婷婷对他第一次萌发好感的情形……”
身边,知道贺天然的情况的曹艾青轻轻给他解释一句。
薛勇好不容易从白婷婷的手里挣脱,估计也没听到方才贺天然的疑问,一行人缓缓步入山门,踏上石阶。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作家”此前是见过一次薛勇的,还记得彼时对方谈及要是生个儿子,就取名为“薛英雄”云云,不过离上次见面都有段时间了,“作家”却一直没等来对方要举办婚礼的消息,料想以两人之间的交情,对方届时一定会通知自己。
谈起这个,薛勇搀扶着老婆的手臂,对这个问题似是早有准备:
“结婚证我们是早就领了,婚礼的话等婷婷先生完孩子吧,反正你的份子钱一定是跑不了的,我还想跟你说呢,到时你俩都来给我们当伴郎伴娘啊。”
贺天然点点头,先孕后婚这种事,在如今都市男女之间还是挺常见的,而且大多都是奉子成婚,不过看薛勇与白婷婷彼此恩爱的样子,结婚都是迟早的事情。
白婷婷怀了孕,爬山走的慢,还没走十分钟,贺天然与曹艾青虽然刻意放慢了速度,但也在前方等了好几次,白婷婷颇为不好意思,说起以往自己爬山可没这么费力,薛勇在一旁笑道:
见着老婆作势又要打,薛勇赶紧求饶,岔开话题,指了指前方的一个分岔路口:
“得亏咱们没走那条老路,全是石阶,陡得很,我老薛现在可是拖家带口的人了,婷婷身子重,那千级台阶肯定是不敢让她爬的……”
说到这儿,薛勇那双不算大的眼睛贼溜溜地在贺天然和曹艾青身上转了一圈,图穷匕见:
“至于你们俩嘛……身强力壮的,走那种平坦大道多没意思?不如就重温一下当年的那条老路?我记得当初秋游的时候,你俩不是走岔了么,擅自离队跑那条老路上去了,这孤男寡女的,啧啧,贺导,当初咱们班上的男生好一顿羡慕你呀~怎么样,你俩需不需要也旧地重游一番啊?”
“有这件事?”
估计记忆太久远,“作家”并不记得这件事,但徜若跟曹艾青有关联,自己应该印象才对啊……
他看向身旁的姑娘,试图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个印证,谁知对方此刻也是眉头轻蹙,似在脑中搜寻着记忆……
“你俩不是吧?忘啦?还是……我记岔了?”
薛勇看着他们的模样,真的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毕竟他高中复读过好几年,诠灵寺秋游也来过好几次,每年都跟不同的高三同学来,记混也是理所应当。
不过,一旁的白婷婷倒是心领神会,知道自家闺蜜跟贺天然最近可能闹了些矛盾,眼下正好给两人创造独处的机会,于是她将错就错,顺手推舟地帮腔道:
“对呀对呀,咱们正好分头行动,我们走得慢,不眈误你们。而且据说那条老路的风景最好,以前书上不都说嘛,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你们学设计的和搞艺术的,肯定喜欢那种意境。”
贺天然看破不说破,只是侧头看向曹艾青。
姑娘手里还拿着那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山风吹乱了她鬓角的发丝,她伸手将其别在耳后,动作轻柔,那双眼睛看着通往深山的那条古旧石阶,神色未明。
“光走有什么意思?”
见两人都没反驳,薛勇更是来劲了,直接拍板道:
“咱们不如比一比?虽说我们走的慢,但胜在路好走;你们走得快,但全是台阶,又绕又费劲。咱们就以庙门口那个香炉为终点,看看哪一队先到!”
“还要比?”贺天然挑眉,“赌注呢?”
“这还用问?谁输了,中午寺里的素斋就谁请!这诠灵寺的素斋可是一绝,这几年涨价涨得厉害,不宰大户宰谁?”
薛勇嘿嘿一笑,好象已经是胜券在握。
贺天然无奈一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