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独立起居的习惯,从不许人近身服侍,这院里只有一个丫鬟春桃干些粗活,不经允许,也从不敢进卧房铺床叠被。
躺在榻上,苏云瑶瞥了眼旁边那两床肃然有序的墨色锦被,又摸了摸身下硬邦邦的床板,不由暗暗腹诽了几句。
谁会喜欢这种沉闷的颜色,谁又会喜欢这种石头般冷硬的架子床?
想当初,成亲后的第三天,他们终于圆房那一日,她揉着又酸又痛的腰爬起来,打算在床榻上多铺几床软褥子,再换些颜色鲜艳点儿的锦被,裴秉安却如下达军令般,定下了严明的规矩。
“以后你去紫薇院住着,每月初五初十我会去你院里,别的时候,我们分院居住。”
她那夜吃尽了苦头,听他说要分院居住,虽有些费解,但也欣然同意,自那以后,他的院子她极少过来,这些锦被床褥,也一直是他喜好的这番模样。
身畔床榻忽然一沉,男人屈膝上榻,高大挺拔的身体转瞬覆了上来。
苏云瑶下意识咬住了唇。
裴秉安突地一顿,俯身在她唇上碰了碰,大掌攥住她纤细的腰身,沉声叮嘱道:“成亲已有三年,你当调养好身子,尽快怀上子嗣,为我生下嫡长子,不可再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