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伸手帮妻主按摩肩颈。因为将噩生府的据点占为己有,重新修建居所,事务繁多,道修们主动留下来帮她。
栗音没拒绝他的好意,答道:“暂时关着。”现在轮到魔尊被关在寝宫里,但噩生府府主临死前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他的确受了伤,正在静养。
“暂时关着?"有人进门,重复了遍她的话。此番来魔域查看并辅助她的除了箫亭鹤,还有其他几位。沈庭桉施法祛除身上的血气,噩生府的那些长老们还想闹事,由他和其他道修从旁辅助镇压或处决,一并回报了当初噩生府领头袭击道门的仇怨。他先进门开口,跟着后面还有其他人,听见她对魔修的处置,佛修念诵,符长老和云谏剑尊神色各异。
“你可知他在阵前做了什么?"沈庭桉冷笑一声,“恕我这个做师父的无能,管不住徒弟那张嘴,那小子阵前受了魔尊一击,若不是施救及时,怕早被取走性命。”
“季凌曜现在还在养伤。”
他直言弟子受伤的原因,分明状告魔尊阵前做的事。箫亭鹤洞悉这位沈长老的意图,沉默不语。他也是认同的,合欢宗打理后宅讲究技巧,这等出手陷害其他男人的行为,可不能太过纵容。
说是告状,也是向妻主施压,加大惩处。
栗音迎着点漆般的墨瞳和冷眼俯视,装作没有接收到他的施压:“改日我去看望看望他。”
她不无诚恳地说道,魔尊现下已经被关了禁闭,她也没有旁的办法。沈庭桉冷哼了一声,她去看望徒弟,那必然也能看望看望师父。他似乎还是不满意,还要再说,另一道人声打断。“我给你的同生蛊,你用在他身上了?"紫蝴蝶飞入现形,紫瞳淬冷,面色不善。
经由他提醒,其他人也神色微变。
这下子可不好惩处魔尊了,同生蛊绑定命数,恐波及到她。符颂今满脸担心,先前就检查过一遍,当即又上前替她把脉,细察身体:“命数不可轻率,他若出事也就出事了,伤到你可怎么办。”剑修不甚懂医术,云谏直白地问:“那同生蛊没有解除之法吗?或者换个更稳妥的人。”
提及换人,道修们面露赞同。
栗音正想拒绝,多亏了同生蛊,她现下还夺了一半的魔尊印,轻易换不得。她还没开口,蛇鸣截断道修们的话题。
岁聿在门外提醒:“黎护法醒了,小姐要去看看吗。”他没说是哪位黎护法,总归两位黎护法受到咒法波及,都靠法宝续着命。岁聿无视四下不善的眼神,只看她,还有意喊了声小姐。他一直守在门外,听见他们的对话,打断以示提醒,魔域的人又不是死完了,哪里轮得到道修。
听见他的话,栗音想起另一件事,看向面前的几位道修大能:“不知符长老和慈渊谷主可否帮我一个忙,还有慕长老。”她提出请三位帮那对双子调理身体,道修稍作思量,自是同意了。有医术的能帮得上忙,没有医术的也有去处,继续坐镇驻守边界,维持两界秩序。
新行宫本就是噩生府的地盘,双子在其中原来就有居所,栗音没忘划出一处地方,给双子静修疗养。
当初和噩生府府主动手突然,其人对双子施加的咒法纯属在御令强迫下解除,黎扶雪和黎乘风受伤不轻。
听闻她请了道门的医修大能来帮他们疗伤调理,黎扶雪没有拒绝,温声道谢,弟弟黎乘风的脾气则是一贯的差,和道修说话谈不上客气。行宫偏殿,符颂今勉强看了看二人的伤势,面对冷脸的弟弟没什么好说的,幸而哥哥是个明事理又柔和的性子。
当初他还认错了人,差点对这位哥哥下手,虽然双子二人都一样。符颂今按下心头杂音,专注于小徒弟的请求,出了几味调理经络和身体的丹药,道出几句医嘱。
黎扶雪侧耳听着,一并认了认这位丹鼎宗的符长老,果然和情报里一样是个柔软心肠。
实际上,也只有这位符长老在看诊。
慈渊谷主随后才到,他去道魔边界接了人,随手推出自家的医修长老。慈渊并不想亲自帮夫人的姘头看诊,他不下毒就不错了。文寻竹头一遭如此深入魔域,稍显紧张,面对病患时则镇定下来,专心看诊,由符长老说完,他从旁补充。
不一会儿,两位医者讨论起病患的断腿,商议出了断续的诊疗方案。他二人医者仁心,断了腿的伤患也是个温润柔和的脾气,虽阵营不同,坐在一起还算和谐。
此地的另外三位就不同了。
佛修话少,论医道也不是专长,有人专心医治后,慕宴清不欲插手,亦不欲和人争执,只闭目念经。
黎乘风眯了眯眼睛,兴许有人给同僚通风报信:“是你给的她那枚同生蛊?现在好了,和魔尊绑到一处,多亏了你们道修。”“总归比你有用,也不见你有什么用处,还敢指点我。“慈渊谷主反唇相讥,指尖把玩起一只毒蛊,看在她的份上,没法让这人伤上加伤。他二人互相攻击了几句,一时没有察觉,身边的经文声消失不见。佛修似乎受不了嘈杂,出去透气去了。
身披素纱的人影徐徐行到理事的静室,他来得巧,室内只有她在。栗音感受到注视,抬眼一看,菩萨扮相的男人站在门边,琥珀疃漾开一点浅浅的涟漪。
“这地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