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翻了个身。白桅眼也不眨地盯着那石头,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幽魂一直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见状神色微微一变,略一迟疑,再次开口,语速放缓,那种用力的感觉又再次出现:“如果你是在等你同事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死心吧。我用作陷阱的,都是压箱底的大阵,我不死它们出不来的。还是说,你以为我都走到这一步了,还会主动放它们出来?”
“哦,没事,这个不要紧。"白桅看她一眼,很快又转开目光,继续观察起四周,随口道,“本来也不用你放。能进诡异学院当专员的,多少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要死困它们,你还不够格。”
虽然被困到现在还没出来,多少有些傻就是了。比起这个,她倒是有些更在意的事……
“你刚才是不是想我杀你?"白桅突然道。幽魂一愣,下意识绷紧了嘴角。张口刚想说些什么,脑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下。
鬼:……”
大意了。她后知后觉忙捂住耳朵,然而已经晚了。“果然,我刚才听你说话就有些奇怪,突然就变个调调。"白桅咕哝道,“言语暗示…你就是用这招洗脑袜子,还有其他人的吧。”白桅本来都没发觉不对,毕竟对方的暗示对她来说都没力道,太过轻飘飘以至于她都没意识到对方在干嘛。直到对方方才又尝试了一次,她才觉出不对一那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为什么这家伙那么想让自己杀了她?明明之前还一直很积极地在躲来躲去。
她到底还在隐瞒些什么?
还有……
白桅眯了眯眼,忽然抬手,又有两个极细的白色长杆从地面窜出,恰恰好从那幽魂手掌下穿过,径自打开了对方捂着耳朵的双手。跟着缓缓站直身体,深深看了一眼浑身紧绷的幽魂一眼,又旋开目光,望向不远处的、骷髅般的危房群。
危房结构松动,屋顶和墙壁都被风刮得嘎嘎只响,像是晃动的牙齿。白桅伸手往上方一捞,在幽魂逐渐焦躁的目光中,仿佛自语般喃喃出声:“说起来,这里的风,好像越来越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