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一大半都是被气的。
他故意如此。
宋若尔的防御就像是很厚的玻璃,但盛知洲总能找到机会慢慢磨,将中心防御磨成薄薄的一片。
一直到,可以轻易地用什么捅穿。
把她的防御击溃的瞬间。
盛知洲在她耳边轻声哄骗:“不叫老公吗?”盛知洲很清楚,他做什么她会受不了,但宋若尔的确也是死活不松口,她咬了下自己的嘴角。
都快给自己的嘴角磕出血了。
跟他激烈接吻的时候,宋若尔也咬着他的舌尖,让那淡淡的血腥味在让两人的口腔中流转。
嘴都咬破了还不愿意松口。
盛知洲说她,她才是最难驯服的那一个,宋若尔瞪他:“你想多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服过。
盛知洲笑了一声,不否认,只是顺势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了些东西一一宋若尔对此非常警觉。
她侧目看过去,在隐约的光亮中看到了冰凉的反射。冰冷的器械,碰撞在一起的咣当响动,宋若尔马上反应过来,要推开他的时候,却马上被盛知洲捏住了手腕。<3
宋若尔知道。
盛知洲对她其实还算得上是克制,虽然温柔这个词好像跟他不沾边,但其实大部分时候。
他都是温柔且小心的。
不然以前那无爱的婚姻三年里,她早就受伤了,因为盛知洲明显不是一个胃口小的人。
很久以前。
宋若尔觉得他的克制是一种礼貌,对于没有感情的,联姻的妻子的礼貌。后来她渐渐发现。
盛知洲这个人那么我行我素,有什么礼貌啊?于是,她才开始知道,原来那是爱啊,原来爱真的是某种小心翼翼的克制。但今天,这个冰凉的手铐,就这么扣在了她的手上,她的双手动弹不得,被束缚起来。1
刚才还可以伸手去推他,现在也直接被剥夺了反抗的权利。带着强制意味的。
盛知洲死死的嵌合着她,几乎要把她抵死,带着强烈的溺水感,耳膜颤动。宋若尔听到他说。
“尔尔,我觉得你好像对我,不够信任。”宋若尔惊讶不解:“怎么可能.…?”
她对盛知洲一直都是信任的,她是有些过一些时候不懂他的心情,看不懂他这个人。
但宋若尔一直都是坚定地觉得,盛知洲不会是个坏人。他顶多,就是不喜欢她。
这哪儿谈得上是不信任?
“那为什么,跟大家聊我们的时候,要把我支走?"盛知洲垂眸看着她。她说要来基地接他,说会在大家面前公开承认他们的关系,但…等到要说正经话的时候。
宋若尔还是找借口把他支走了。
“我不是要"她试图解释。
“不是要什么?"盛知洲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指尖顺入,抵住她的舌根。
宋若尔一阵鸣咽。
又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地方。
她想收回之前那句话,盛知洲这个大坏人,每次都是问了她问题,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简直就是一种专制统治。
盛知洲似乎有很多压抑了很久,都没有爆发的情绪和话。“因为觉得我不会表达,无法正确地传达我们之间的感情和你想说的意思,觉得我会说什么话让你生气。”
“所以找机会让我离开,你自己跟大家聊?”宋若尔鸣鸣了两声,因为唇齿还是被堵着,她大力咬他,但盛知洲还是不松手。
他果然是耐痛得很。
宋若尔一直以为,他这个人是平静的,但其实不是的,盛知洲这个人就是有很深厚且波涛翻涌的情绪。
只是,藏得太深太深了。
那些情绪不会一直被藏起来,到了合适的时间,总会尽数爆发。就像…他们和好那天,他的异样。
今日也差不多。
宋若尔是没想到他的情绪爆发会在这种时刻,她也开始渐渐更加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在饲狼。
还是那种会突然变异的野狼。
深夜。
不知几点。
宋若尔觉得自己有点被磨得有些不成形了,就听到金属碰撞出来的咣当,一次次。
盛知洲问她。
“你喜欢这样吗?”
用强硬的,强制的手段,直到她受不了到要求饶为止。宋若尔一直觉得自己是不会求他的,但盛知洲折磨人的手段明显不止那么一点。
他特别会吊人胃口。
盛知洲拿捏住她肯定会想要吃掉,所以故意不给她。她不会嫌撑,也不会嫌多,只会觉得在吃不到的时候心急如焚,盛知洲故意用这套欺负她。
一定要宋若尔服软。
宋若尔好几次恨自己,怎么在这个点上那么没有自控力,根本是受不了一点诱惑。
这真是对她一个人定制的,专注的杀猪盘陷阱。说好的,宋若尔觉得是自己要算账的,结果最后变成了盛知洲的算账,她好久没有听到他有那么多话。
没有听到他有这么多,想要表达的观点和情绪。他说一一
这段感情从今往后,是他们俩共同的事情,不要再一个人面对,也不要自己做决定了。<1
宋若尔觉得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