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远房亲戚,一位我是空降的关系户,对我热情得不行!我一开始还诚惶证恐地到处解释,可我越解释她们越不信,觉得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只好和主动和沈所长交待了这个情况,想着和她提前报备一声,生怕她以为我是故意蹭她威名狐假虎威的。
你猜沈所长回了我什么话?三个字。”
祁霁歪歪头,很配合地回答道:“她和你说没关系?”“错!"沈思佳手臂交叠比了个叉,摇头晃脑地说,“她说的是一一′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哈!"<1〕
她笑着说:“我在这儿真的快乐到不行。沈老师给我安排了新的课题,我这两个月还在看文献的阶段,平日里就帮师兄师姐干些活。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沈老师,她一解释我就懂了。
不像我以前的导师……不管我问他什么,他都会先劈头盖脸地骂我一顿,然后也不给我说清楚,问就是′有问题自己查',问就是′连这都不知道,不如退学好了'。
我当时还觉得,真是因为我自己太菜了,换了新导师才知道,原来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我问沈老师问题,她还夸我聪明呢,说我一点就通。”“唯一不痛快的,就是我上头有个烦人的师兄,我总觉得他好像明里暗里地瞧不起我,还把各种脏活累活丢给我。“沈思佳瘪了瘪嘴,又说,“不过,他现在好像莫名其妙地失踪了。31号一整天,他都没来实验室,大家也完全联系不上他。后来他家里人报了警,安全督查局只说在监控上查到30号晚上他在大街上被人抢劫,他追着人跑进巷子里,后来就没影了。其他细节都没说,歹徒抓到了没也没说,他家里人正在闹呢。"<1
沈思佳一脸神秘地小声说:“大家都说,他一定是被卷进崩坏区域里死掉了,因为他失踪的那条巷子里当晚被先遣团围起来了。”祁霁:…
沈思佳这师兄的经历怎么越听越耳熟……
沈思佳拍了拍胸脯,感激地看着祁霁,说:“还好我之前被卷入崩坏区域的时候有你在,不然我肯定也死翘翘了。”祁霁忍不住问:“你那师兄叫什么名字?”“崔皓,′皓′字是左边一个白色的白,右边一个报告的告。“沈思佳说,“怎么啦?你知道他吗?他女朋友好像就是先遣团的,但我也不知道他女朋友叫啥,你是和他女朋友认识吗?”
何止“知道他”…祁霁连他怎么死的都一清二楚。毕竟杀了他的人就是祁霁。2
不过他身为达尔文联盟的人,居然有个在先遣团工作的女朋友?他女朋友究竞知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是说,他女朋友实际上也是达尔文联盟的人?
祁霁面不改色道:“不知道啊,我就好奇问一问。”沈未的办公室在研究所的顶层,沈思佳只负责将祁霁送到办公室门口。祁霁敲了敲门,门内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声音听上去居然很年轻。
祁霁推开门,除了她之外,办公室内空无一人。在正对门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张在实木相框上绑着黑色丝带的彩色遗像,和一个陶瓷材质的骨灰盒。
遗像里,一个约莫十几二十岁年纪的女孩歪着脑袋,张扬地笑着,眼中满是笑意,脸颊两侧有一对俏皮的酒窝。她一头栗棕色的短发,修剪得利落又带着点俏皮的层次感,几缕不听话的碎发从额角垂下。祁霁没被吓到,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遗像和骨灰盒,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什么整蛊节目的拍摄现场。
“滋滋一一”
微弱的电流声响起,办公桌前凭空出现一面悬浮的投影大屏幕。“你好镇定哦,居然没有被吓到。“屏幕里出现了一张女孩的脸,正是遗像中的那个人。她嘴角上翘,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隔着屏幕与祁霁四目相对。“你是沈未?"祁霁太不确定,面前这人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那女孩笑了起来,脸颊出现两个小酒窝。她点点头,说:“没错。你好,我就是沈未。”
竞然还真的是沈所长。
不过,祁霁专程赶来拜访,对方先是拿遗像和骨灰盒吓唬她,给她来了个下马威,甚至都不和她见上一面,只隔着屏幕视频通话。未免有点不太礼貌了吧。
更何况,岑晴明明说过,沈未也有事想找祁霁,又不是单单祁霁有求于人。祁霁受了气绝不憋着,直接开口问道:“用假骨灰盒吓人,这种待客之道不太好吧?而且,你连亲自来见一面都不愿意吗?”“抱歉抱歉。“屏幕中,沈未笑着摆了摆手,她说,“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也不是想吓唬你。这骨灰盒并不是假的,里面确实存放着我的骨灰。”这是什么意思?
沈未笑着解释说:“这是我的异能,我的意识能够扎根在数据流里。简单来说,我能以数据的形式存在在智能终端里面。”她张开双手,笑得张扬:“十几年前,我选择一次性将所有意识上传到智能终端里,自此,我的意识脱离了口口,我的口口死亡,但灵魂永存。”难怪她的长相停留在不到二十岁的模样。
“至于为什么将遗像和骨灰盒放在这儿……"沈未托着腮,笑眯眯地说,“那是因为,曾经有人和我说……她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只能隔着屏幕看见我,感觉很不习惯。我想她说得也对,索性把骨灰和遗像一起搬到了办公室,她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