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最尽兴的陪打!您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我比其他所有人都更懂你,也更…”它的话语戛然而止。
祁霁的靴底踩在了二号的脖颈上,二号的脸被强行扭向侧面,脸颊因为挤压而完全变形,嘴角撕裂,鲜血和唾液不受控制地涌出。祁霁微微弯腰,俯视着二号那张狼狈的脸。“你确实很像我。"祁霁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脚下继续发力,“但是,你越像我,我就越想杀了你。”
杀意在祁霁心中沸腾,她甚至后悔自己杀死一号的过程太过迅速。一号比二号更像自己,一定更能让她感受到快乐。二号脸色一变,剧烈地挣扎起来。它强撑着力气,变出一把冰刃,反手想要插入祁霁的小腿。
祁霁轻轻收回踩在它脖子上的脚,一脚踩断了它的手腕。剧痛让二号闷哼一声,浑身颤抖,它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甚至连【伤害延迟】都无法继续开启了。
祁霁朝趴在地上的二号踢了一脚,将它的身体翻到了正面。二号仰躺在冰冷、肮脏、浸满自己鲜血的水泥地上,胸膛随着艰难的喘息而剧烈地起伏着。
剧痛和失血让它的意识开始涣散,它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目光茫然地投向仓库顶棚。
祁霁伸出手,缓缓地掐住了它的脖子,感受着指尖下脉搏的跳动和衰弱。她凑近二号因窒息而扭曲的脸,声音低沉地说:“谢谢你,我很尽兴。二号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它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艰难地开口问道:“我……你见到……院长妈妈了吗……”
它的记忆停留在攒齐好人值即将回家的那一刻,它想知道,它究竟是否回了家,是否见到了院长妈妈。
闻言,祁霁愣了一瞬,随后,她的手猛地收紧。二号的颈椎碎裂,大股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二号嘴中狂涌而出,也染红了地面。
饶是祁霁已经迅速变成冰盾遮挡,仍有部分血液溅上了祁霁的袖口和前襟。二号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睛瞪得滚圆,它着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祁霁缓缓站直身体,甩了甩手上的血珠,血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她低头看着地上迅速失去生机的"自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杀戮后的恐慌,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她想起了院长妈妈当初的教诲一-不要从杀戮中获得乐趣。现在看来,院长妈妈一定早就知道了她嗜血的本性,所以才会劝她不要从杀戮中获得乐趣,就像是在劝告一头猛虎不要对羊羔露出利爪。仓库里彻底安静下来。
只剩下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倒塌的货架,以及几滩正在缓缓化为乳白色胶状物的复制体尸体。
“脏死了。“祁霁皱了皱眉,似乎对手上和衣服上的血迹感到些许不满。她环顾了一下这个一片狼藉、如同地狱屠宰场般的仓库,内心中最后一丝残留的兴奋也彻底熄灭。
以前,她总是告诉自己,她渴望的是孤儿院小镇那种安稳的平凡日子,她厌恶所有的不确定和动荡。
但此刻,站在自己亲手制造的尸山血海前,她终于撕开了那层自欺欺人的伪装。
院长妈妈用十八年时间,用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在她耳边不断地重复、灌输:
“祁霁,你应该喜欢这样平静的生活。”
“祁霁,你应该善良勇敢。”
“祁霁,你应该乐于助人。”
她只是在扮演院长妈妈所希冀的那个乖巧、顺从、善良的"祁霁”。如果她真的渴望一成不变的普通生活,她从前就不会常常攀上孤儿院小镇边缘那座能俯瞰铁轨的高山,孤独地眺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向往着离开小镇后全新的大学生活。
她其实一直想逃离,只是那份渴望被院长妈妈的温情所压抑、所扭曲,连她自己都未曾真正意识到。
她从小就在院长妈妈的照顾下长大,她接受院长妈妈的爱和关怀,努力成为院长妈妈所期望的模样,以此换来更多的爱和关怀。在孤儿院中,院长妈妈是所有人的主宰者。得到院长妈妈更多的爱和关怀,意味着祁霁可以得到更多的资源和自由。这是祁霁十八年来的生存之道,早就成为她潜意识里的习惯了。时间一长,连她自己都以为,自己成为了一个好人。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来到了新内城,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喜欢刺激,喜欢血腥,喜欢杀戮。
在新内城中,她每一次遵循院长妈妈的教诲行事时,心底深处总会涌起一股强烈的、被束缚的憋闷和不痛快。
祁霁对院长妈妈当然有感情、有依恋,但祁霁最爱的永远是自己,她做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
在看见院长妈妈浑身是伤的那一刻,她的心脏确实猛地一紧。但那并非源于心疼。
她突然发现,她记忆中那座坚不可摧的靠山,那个代表着孤儿院秩序的存在,原来也会如此狼狈和脆弱。
现在,孤儿院小镇已经回不去了,院长妈妈不仅自顾不暇,甚至还需要向祁霁求助。
那根院长妈妈用爱编织的缰绳彻底断裂了。祁霁后知后觉地从“听从院长妈妈的话”这个习惯中清醒过来,原来她也可以不必考虑院长妈妈的规训,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