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放下，顺势就在岑晴面前晃了晃，算是回答。祁霁撑着酸痛的腰眼站起身，随着缓慢移动的人流一点点往外挪，忍不住低声抱怨道：“真不知道这种破会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除了浪费时间，就是考验腰椎间盘……
她对此积怨已久，从前院长妈妈也喜欢开这种又长又臭的公开课讲座。今天这开班典礼，让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被院长妈妈那冗长枯燥的公开课讲座支配的日子。
岑晴轻笑出声：“其实中间还是讲了不少正事的，介绍了一些高级培训课程的相关内容和注意事项。不过嘛…”
她促狭地眨眨眼：“那时候你睡得正香呢。”“注意事项？"祁霁挑眉。
岑晴点头道：“主要是强调一下先遣团的规章制度，叮嘱大家别犯错。你知道的，进入了高级培训阶段，相当于半只脚已经踏进了先遣团的大门，只要犯错，都能顺利入职。”
岑晴掰着手指，拉长着声音说：“比如，战场抗命，不听指挥，擅自行动；比如，内部斗殴，殴打队友，造成重伤；再比如，利用异能干些杀人放火、抢劫盗窃的坏事…”
祁霁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打扰了，当我没问。”她们抵达食堂的时候，食堂已经相当拥挤了。祁霁和岑晴点好餐，端着餐盘，在略显拥挤的座位间艰难穿行。
岑晴忽然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祁霁，下巴朝斜前方示意。祁霁顺着岑晴所指的方向看去，原野正坐在一张餐桌中间的位置，被一群同期学员众星捧月般簇拥着。
他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微微侧头，耐心心地听着旁边一个学员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时不时点头回应，声音不高，却总能引得周围一阵轻松的笑声。看起来，他人缘相当不错。
“你看吧。"岑晴凑近祁霁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就说，他和你当初给人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我还记得你在培训班里的时候也是这样，成绩拔尖，人缘又好，上下课时周围都围了一大群人。”祁霁自小在孤儿院里长大，过了十几年的集体生活，融入人群，获得好感，对她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不过，按岑晴的说法，那祁霁在新内城里应该拥有很多朋友才对。祁霁找到了位置坐下，随口问道：“那我那些关系好的同期现在去哪儿了？”
岑晴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都死了。”食堂太过嘈杂，祁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嗯？”岑晴眼神复杂地看着祁霁，低声重复了一遍：“都死了。还没来得及入职，她们几人被卷入一个A级崩坏区域，都没能逃出来。”祁霁没有开口，只是歪着脑袋，用手指了指自己，眨了眨眼睛，意思是一一“你觉得她们是我杀的？”
岑晴明白祁霁的意思，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那谁知道呢？反正不管你做了什么，总有你自己的道理。”
饭后，祁霁跟着岑晴去了趟心理健康中心，开了心理健康证明。今天没有别的安排了，祁霁回了公寓，躺在床上就开始琢磨起接下来要干的事情……
大大大
第二天一早，智能终端响起来“叮"的提示音，祁霁迷迷糊糊地起了床，点开一看。
樊天发来消息：【抱歉！今天临时有急事，看房得改天了。等我忙完联系你！】
祁霁眯着眼，指尖在虚拟键盘上划了个"OK"发回去。刚发出去，另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是岑晴的来信：【我刚收到消息，白晚柠被抓了！怎么说？你现在有空接电话吗？】
祁霁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翻了起来，过床边的衣物就往身上套。
她刚要给岑晴回信，又收到了方韵的短信：【李米娅自杀了，现在正在中心医院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