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还牙缝里挤出来的,从哪儿听来的话啊,恶不恶心。
袁小四:那金婶子和他娘闲聊的时候经常这么说啊,想当年家里条件不好,那真是从牙缝里省出来什么给孩子吃,巴拉巴拉巴拉,现在日子好了,孩子也不懂事儿了,巴拉巴拉巴拉。那苹果可不就是他们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嘛,不给他哥,他还能多吃两个呢。
袁野手里摩挲着苹果上的字,眼眸低垂。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这个苹果的第一眼就觉得应该和家里的那个小保姆有关系……
“嗯?这苹果上咋还有字?我看看。”
从袁野手里拿过苹果,史云舟也下意识用拇指指腹蹭来蹭去,但是上面的颜色一点都没变,凑上去闻闻,也没有什么药剂和印泥的味道。“这苹果怎么弄的啊,印上去的?谁想出来的啊?挺有脑子啊,你还真别说,这苹果印上平安两个字,寓意是真不错,这档次,一下就提上去了。”袁野:“你闻上头有印泥的味道吗?也搓不掉,我猜应该不是印上去的。”“不是印上去的,还能怎么弄上去,总不能是它自己长成这样的吧。”袁野听了眼神微动,接着不甚在意地把手里刚拆出来的不带字的苹果扔给史云舟,“去,洗了去。”
“就知道使唤我。再拿一个。”一个够谁吃啊。把两个苹果洗干净之后,递给对面的人。
“这苹果长得不错啊,也是黎同志种的?”“我们家的苹果树今年才种,还不挂果呢,估计是附近村里谁家的吧。”史云舟咬了一口手里看着就特水灵的苹果,顿住一一知道大娘大老远寄过来的苹果肯定有它独到的地方,但是等真吃上了才知道自己还是想保守了。
这都不是一般好吃,是好吃毁了!
“这苹果也有我一份儿吧?看在咱俩多年的兄弟情分上,你可不能小气啊,野子?野哥!”
袁野听到了,但是懒得搭理他。
吃着手里的苹果,想着一会儿可以给家里去个电话了。大
袁家。
黎安安正在整理毛线团儿。
张荷花:“你这真是没少买啊。“还得是城里有人照应,要不然有钱都没办法把颜色买这么全乎。
黎安安:倒也不都是从陈琪姐那买的,有的颜色百货大楼也没有,那不就得自己"想办法″嘛。
“还是小姑娘用的颜色好看,像我家那俩,黑的灰的就能凑合。”张荷花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抚过毛线。真软乎,颜色也鲜亮。
这黄色嫩的,她都不敢多碰,怕弄脏了。
黎安安:“周团长就不说了,墩子也可以用藏蓝色啊,还有其他的一些像草绿色、米白色,都好看,就你,用黑色哄人家。”“小小子穿什么白的,没几天袖口那就没法看了,我能年年给他打件儿毛衣就算对他不错了。”
黎安安一听,笑了,“你看看有啥喜欢的颜色没?随便拿,给自己也打一件儿。“说来说去,都是家里一大一小,她就没听荷花姐说起过自己的毛衣。“我可不要,这东西穿起来还没棉袄舒服,又勒脖子又扎人的。”“那你咋年年给墩子和周团长打呢?就不扎脖子了?”张荷花听了,一噎,嗔怪地拍了黎安安一下。黎安安含着笑躲闪着,“我早就想说了,你也不能什么都先想着周团长和墩子啊,买毛线也先紧着他俩,就不能买点自己喜欢的,他俩缺一年能怎么的。给自己做一件儿啊,别人都有,就你没有,瞅着不眼热?”现在毛线也是一种奢侈品,凭票购买,很稀缺。所以像荷花姐这种,家里条件还可以,能买到,但是买不到太多,就只能紧着一两个人了。
“放心吧,你妹妹弄点毛线的本事还是有的,你挑挑,有喜欢的就拿,今年也给自己打一件儿,打个颜色鲜亮点儿的,过几天就穿出去,让别人看看,让别人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