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鸡头呗?”
越说,袁小四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妙,眼睛亮亮地看向黎安安。黎安安想了下,说:“什么东西都是新鲜的好吃,冻的,味道就变了,也能吃,但是会差点儿。”
说着话,黎安安又偷偷拿了一个鸡脖。
两只鸡,当然就只有两个脖子了。
这回她学聪明了,不问,直接上手拿,悄悄吃。不说,别人就不会注意到,兴许吃完了都不会想到原来鸡还有脖子。对吧。
在好吃的面前,用点小心思,不丢人。
独生嘴跟了她大半辈子了,就想吃个烤鸡脖怎么了。当然是满足它了。
吃!
两个烤鸡脖必须有她一个!
黎安安拿着一个烤鸡脖,吃得不动声色,像是在吃一个烤肠。相对于鸭脖来说,鸡脖名气就不是很大了,不过烧烤的时候味道还是不错的,肉很嫩,上面没有鸡皮,只有一层薄薄的肉。黎安安在上头撒了一层糖,不会太甜,但是提鲜,而且吃起来的时候会吃到一层薄薄的焦糖壳,很有意思。
咬下来一节,在嘴里嗦啊嗦,舌头灵活搜寻每一丝肉,等骨头都被嗦得没味道了,吐掉。
有人吃鸡脖喜欢像啃玉米一样,掠其表面,但是黎安安喜欢究其根本,一节一节吃,吃得更干净。
就是不太文雅。
袁野就这么看着黎安安用一种偷偷摸摸的态度做着一件本应光明正大的事儿,还自以为没人发现,兀自吃得开心,傻乐呵。腮帮子微微鼓起,一动一动的……
就说她像兔子。
心里这么想着,袁野云淡风轻地拿走了桌子上唯二的烤鸡脖。慢条斯理地吃着。
袁小四吃着吃着,发现不对了,一歪头,“你吃的这个是啥?”黎安安:“烤鸡脖啊。”
袁小四一脸疑问,“我咋没看见呢,你还把鸡脖烤了?在哪儿呢?”说着,在桌子上看了一圈儿,也没看见。
黎安安手一指,“不就在一一“那儿…麻。哦吼,被谁截胡了。
就说吃饭这事儿得先下手为强吧,尤其是这种少的,慢点就没了。扫视一圈儿,“嫌疑人"找到了。
不是,这哥今天怎么回事儿,咋老吃这种一看就和他气质不搭的东西呢。不过……吧,该说不说……哈,帅哥连吃这种东西都还挺赏心悦目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看他还是看吃的了,这个嘴……袁野察觉到黎安安的视线,看过来,眼神里带着疑问。“没事儿,没事儿,呵呵,这烤鸡脖确实,挺好吃的哈。"挺性感。袁野嘴里有东西,就没说话,笑着点了下头。袁小四也看到了,然后问黎安安,“就俩啊?”黎安安转头看过去,“那两只鸡还能给你长出来仨脖子?"说那废话。袁小四一噎,瞥了下黎安安手里吃剩的半只鸡脖,“你手里那个给我尝尝?我不嫌弃。”
本来也没多想吃,但是这吃不到,还怪好奇的,想尝尝味儿。黎安安瞪回去,“我嫌弃你。"多冒昧啊,别人吃一半儿的也惦记。说罢,故技重施,又嗦了一圈儿手里还没吃到的地方,然后看向袁小四一一这回死心了吧。
袁小四:……
张了张嘴,表情一言难尽。
他安安姐真是,比狗都护食,家里能从她嘴里抢下点儿吃的,也就他娘了。服了。
吃完鸭脖,黎安安又抓过来一串烤苕皮,外头是焦脆的,中间是软糯的,里头的酸豆角和萝卜又是脆的,口感一级棒!又麻又辣,又酸又脆,又糯又香,一种很复杂的好吃。旁边的羊肉串,味道就不用多说了,一口肉,一口蒜,神仙来了也不换!用清甜的大白菜芯儿包一下,则又是不一样的好吃。烤鸡架的魅力也同样让人无法抗拒,不同于大鱼大肉的直白肥厚,是一种需要人耐心品味、层层深入的“绕骨之香”。焦糖色的外衣,骨头间若隐若现的肉,豪放的调味料。炭烤鸡架的味道,一半在嘴里,一半在氛围里。它吃的不是饱腹,是一种沉浸式嗦骨的快乐。当然,味道也同样好吃,咸、甜、酸、辣交织,勾魂夺魄。黎安安深深地觉得桌子上的每样东西都特别好吃,而自己难以取舍,只能每个都浅尝一囗。
她就像是皇帝,而桌子上的这些就像是等着自己翻牌子的妃子。蚝贵妃丰腴,姿容甚佳,当得头筹。
苕妃软糯可人,“内外兼修”,妃位也得有她一个。虾嫔身段儿玲珑,外表火辣,内里还是个清脆小甜妹儿,嫔位给她也算得宜。
羊贵人孜然加身,性格疏朗大气,要不是上头有点挤,嫔位也未尝不可。肠常在虽出身寻常,但烟火气最足,甚得朕心。架答应,啃的是滋味,品的是风情,骨肉缱绻,如美人半遮面,勾的人心痒痒。
后宫佳丽三千,谁能取一瓢饮,能饮肯定都饮啊,一口也不带落的,通通进朕嘴里!
黎安安在这“雨露均沾”,这来一口,那尝一串儿,没一会儿就把自己塞饱了。
被迫进入"贤者时间”。
唉一一
肚子还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