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之内。
刘铭俯瞰四周,说道:“人都到齐了吗?”
大约三百位身材较瘦的男人们,其中有大概一半以上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人看起来还算不错,至少还站在地上,但依然吊儿郎当的。
他们手中的武器掉在地上,根本就不想拿起来,因为这一切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是干什么?老子搁家里面待着挺好的,你凭什么把老子叫过来!”
“就是!难道要给钱、给粮了吗?”
“姓赵的那个老东西,他妈的娶个寡妇都得要老子交钱,你还想着让他给你钱?想疯了吧?”
“他娘的赶紧让黄巾打进来!老子还等着他们给老子治病呢!快点吧!”
校场里面的士兵们叫骂着。
因为夏丘县县令拖欠他们粮饷实在是太久。
因此他们每个人心里面都有着不少的怨恨。
他们根本就不想来这个地方。
要不是夏丘县县令再三地软磨硬泡,他们是绝对不会来这个地方的。
校场里面的稻草人随随便便被扔在一旁,四周的墙壁都是破烂的而损坏的。
他们的武器也大多数都是锈迹斑斑的。
不要说战斗,就算是让他们拿起手中的武器这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却让刘铭,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
“哈哈哈哈哈!”
“嗯?”
校场里面那些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士兵们抬起自己的眼睛,他们同时看向站在高台上的疯子。
“这小子疯了?没事闲地笑什么啊!”
“这老赵是怎么回事?没人了给我们找来一个疯子啊!”
“这个疯子要是能给老子发钱也行!”
“哈哈哈哈哈!”
士兵们冷笑着。
他们宛若是看到小丑一般看着高台上面的刘铭。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铭依然轻狂地笑着。
县令站在台上,看着刘铭,凑到他的身旁,低声说道:“先生!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生,何故大笑啊!”
“嗯......”刘铭看向县令,冷漠说道:“人都到齐了?”
“都到齐了......”
县令诧异地看着刘铭,低声说道:“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他们可都看着呢!你为什么一直大笑而不说话啊?”
刘铭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向前踏出一步。
“诸君!”
“暂且听刘铭说一句话!”
“当今天下兵戈四起,张角等人揭竿而起,兵锋席卷大河内外!”
“胸无大志者终将呆立于高牙之下!”
“如今,我们为什么不当一回主人呢?”
闻听此言,那些坐在地上的人们全部缓慢站起来。
他们的眼睛里面充满着好奇与诧异。
“你要说什么!”
嘈杂的话音终于消失,他们同时看着刘铭,期待着刘铭接下来要说的话。
“现在的天下还是安定和祥的天下吗?”
“大家肯定都有自己的判断!”
“黄巾,他们只是乱世到来之前的先锋,真正的乱世还在后面。”
“我知道,刘归义是你们的同乡,你们甚至有的人还是刘归义的朋友!”
“我就想问,你们为什么没有投靠他呢?”
校场其中一人挥壁大喊道:“你当我傻啊!老婆孩子还在城里面,我跟着他出去打仗?那是会饿死跟累死的啊!”
“留在这里也是个饿死,你为什么不跟着他去?”
刘铭盯着对方,追问道:“你不是不想跟着他去!你是因为有些仇恨没有了却是吗?”
对方不语,只是站在原地。
“哼!我了却你的仇恨!”
刘铭猛然回头,看向县令,“锵!”利刃出鞘,寒光乍现,“噗”,皮肉被剑锋撕裂,鲜血溅射在其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