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肆意张扬。
“你肯定把口红弄到我脸上了，等下我怎么见人啊？"你嘟囔着抱怨，轻飘飘的语气却没什么说服力。
凯特夸张地后仰，目光炯炯，落在你的脸颊，好一会儿后笑着说，“很好看啊，要是有人问起，你可以告诉别人这是最新的流行妆容！”你不客气地瞪了她一眼。
“别担心，我有随身携带卸妆湿巾。"凯特半点也不在意，笑眯眯地又抱了抱你，侧脸轻蹭你的鬓角，一副舍不得放手的样子。又来了，每次都这样，她就是在把你当洋娃娃玩吧。Girls。
你没好气地嘟嘴。
你才不担心，凯特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实则是一个心思细腻，偶尔甚至有些敏感过头的人。
只是轻微挣扎，怕一不小心过于用力了把她胳膊弄骨折喽。“好了凯特，把薇薇安放下来，她可是今天的女主人。”一道沉稳内敛的男声从旁响起。
你艰难扭头看向发声的人，面容肃穆的中年绅士拄着文明杖，遇见你投过去的目光，转眼间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雅各布～”
这位是凯特的父亲，雅各布·凯恩，布鲁斯的舅舅，你的舅公。遇见长辈，你乖乖打招呼。
雅各布笑着颔首示意，头发虽然花白，仍旧腰背挺拔，精神霎铄，站在那里极有气势。
没有许多米利坚人一到中年就会出现的大肚腩。不愧是军人，看来即使退役了，雅各布也保持着良好的健身习惯和规律健康的生活节奏。
你内心满意地连连点头：很好很好，没有丢你的脸。毕竟你身上也流着凯恩家族的血。
亲戚们要是变得太难看，你也面上无光。
不过……似乎有些过于消瘦了。
你目光下移，注意到他握着手杖的手掌，手指皮肤紧贴指骨，好似没有血肉，只薄薄一层皮覆盖在骨头上。
怎么瘦这么多，胶原蛋白流失的也太厉害了。你痛心疾首地想。
虽然无损颜值，因为骨相上佳，挂得住皮，甚至瘦下来后整个人显得更有精气神。
可以说是老来俏了。
之前是有听布鲁斯说过雅各布生病了，但又说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你有点担心，也有点好奇，眼珠一转，刚要给他扔一个治疗魔法试试水，这瞬间想到什么，又止住了动作。
还是等问过布鲁斯再行动吧。
听见父亲发话，凯特这才不情不愿地把你放下来。“亲爱的，你今天美极了，我敢说你是全世界最漂亮最可爱的小女孩。”凯特毫不吝惜溢美之词，甜言蜜语像流水一样绵绵不断。“谢谢夸奖，你也很美，像红玫瑰一般优雅动人。”你一脸淡定地回夸，同时在心里想着，凯特怕不是在女朋友身上练出来的，这么懂得夸赞女孩子。
是的，凯特·凯恩，性别女，爱好女。
以前也是风流多情的小姐姐一枚，听说现在收心了，你还没有机会见识过那位厉害的大姐姐。
想必很有魅力。
虽然有一点好奇，但毕竞是凯特的私事，你也懒得多加关注。雅各布也属于是哥谭上流社会最醒目的那一撮人之一，在你们三人聊天之际，不远处等着和他打招呼寒暄两句的人可不少。宴会这种场合，最主要的功能还是用来给成年人社交提供便利，你很有眼色地表示要去餐台吃点东西，礼貌谢绝了凯特主动请缨作陪的关心。雅各布年轻时受过伤，近几年身体又不好，留凯特陪在他身边照看，必要时帮忙挡酒。
虽然身份地位足够令他不得不碰杯的人寥寥无几。只是离开之前，你恍惚想到，似乎见过有谁和凯特身形颇为相似。这个人是谁呢？你懒得去翻分类存放的记忆图书馆，只粗略地想了想，没想起来一一
好吧，那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略过这一茬，自认已经超额完成今晚的社交份额，你使了小法术，部分削弱了自身存在感，不至于隐身看不着人的程度，旁人只会认为是自己不小心忽略了你。
你像个该溜子似的在偌大的宴会厅里慢悠悠溜达，手里端着杯葡萄汁，观察着名利场中，形形色色，人生百态。
先观察了下亲亲老爸那边的情况。
布鲁斯今晚忙得不可开交，他要争取每一个有意向支持、参与进他新哥谭建设计划的人。
也是久违的发愤图强了，想必这是他自整顿韦恩集团原领导层，成功夺回权力以来最用心对待的一件事情。
欣赏过辛苦操劳的爹地脸上因为维持太久而快要僵掉的笑容，在他敏锐察觉到什么抬头看过来前，你毫无慈悲地扭头走开。落地窗外夜色浸染，窗内灯火通明。水晶灯高悬，耀眼的光芒如水银倾斜而下，各色面具旋转，移动，贴近，远离。这其中有多少面具之下还有另一重面具？
而谁又是那个斯诺登记忆里听闻过却不够资格见识的，掌握着猫头鹰法庭独一无二决断权，拥有唯一金色面具的特权者呢?这位重要人物隐藏得倒是细致，无论是从存放于韦恩建筑十三层的物品上，还是从利爪等人的记忆里，都挖不出足以指向这位关键人物的线索。不愧是那群阴沟老鼠的领头者，如此擅长躲躲藏藏。见不得人的下流货色。
也许，他就在这宴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