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明的声音，夹杂着一丝隐晦的威胁。布鲁斯对上女儿蓝紫色宝石般的大眼睛，顿时变成了被反复锤炼过的钢铁，不管过程如何，再次坚定了想法。
他不再看那名女子，转身就往酒店预备好的专属更衣室走去。似乎刚才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那一点默契都烟消云散。诺亚向你微微弯腰后，直起身赶了上去。
没热闹看了，围观的宾客纷纷移开视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重新开始谈论生意、政事、度假等话题。
女侍者尴尬地站在一边，总觉得大家在看她、议论她，羞红了一张脸，衣角被攥紧，皱的不成样子。
不知是羞耻更多，还是遗憾更多，眼眶里含了许久的一滴泪即将滴落一一“女士，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休息吧。”她猛地抬头，银色的头发在空中划出一抹亮眼的光，表情惊讶地看向女孩，似是没想到她就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毕竟当着她的面和她的父亲暧昧，虽然隐晦，但看刚才的样子，女孩也不是没有看懂。
虽然年纪小，但在上流社会，孩子往往都很早熟。本来还以为会被羞辱一顿。
“你的酬劳会按照协议扣除一部分，没问题吧？”女孩抬头看向她，虽然是个子矮的一方，说话却很有上位者的气势。她表情冷淡，眼神平静，其中不含丝毫责怪或不屑等负面情绪。似是愣神的有些久了，薇薇安·韦恩歪了下头，轻飘飘地发出声音：“是有什么疑问吗，莉莉？”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是我不小心出了错…年轻女子连忙摇头，又倏地望向女孩，讷讷停下了嘴里的话。她听到了我的名字……那么她也听到了我和韦恩先生的对话吗？双手不自觉交握在身前，快要扭成麻花。
她迟疑半响，想要说点什么，却见薇薇安·韦恩已经转身向一个俊秀贵气的男孩走去。
那个男孩，她认得出，是德雷克家的独子，从刚才起一直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目光绝大多数时间都放在女孩身上。女孩身后披散的银发似银河倒悬，光瀑垂落，又像是世间最昂贵的金属，和身边男孩似乌木也似绸缎般黑亮的头发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