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要继续说点什么，就见他瞳孔突然放大，面上浮现震惊之色，似乎是看见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你感觉不妙，连忙转身，刚好瞥见布鲁斯从侧面入口走进了宴会厅。他换上的礼服仍是黑色的，只是暗纹略有差别，远远望去，衣角颜色似是有些偏深。
阿福陪在他身边，表情平静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一手贴在他背后，似是在支撑他的身体，偶尔侧头看过去的眼神带着些许担忧。至于布鲁斯，他的脚步略有些沉重、迟缓，表情不知为何隐隐有些疲惫。甚至有一抹悲色。
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念头如一道利箭射入你的心扉。
灵敏的鼻子捕捉到了空中渐渐延伸而来的血腥味，你眼皮突地一跳。是诺亚的味道……
接下来的一切像按下了加速键，进行的很快。你麻木地站在宴会厅出口，眼看着布鲁斯打起精神遮掩疲态，站在台上再次感谢各位来宾的赏光；
看着他脚步匆匆走向警察局长詹姆斯·戈登，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着什么，而对方脸上神情也渐渐紧绷起来，变得严肃非常；你看见依次告辞的宾客们眼中惊疑，听见他们窃窃私语，只因他们之中有眼尖之人捕捉到了布鲁斯·韦恩白衬衫袖口沾染的红色，再联系上男人掩饰不住的异常，在场的人士自然不会认为那点红色的痕迹只是酒渍。你感觉到提姆紧紧握住了你的手，杰森也来到你面前，微沉的眼眸里透露出关心。
他嘴巴张合，似乎说了什么，你没有听清。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热闹喧嚣的宴会厅一点点变得空旷，视线逡巡，却没有再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直到对上布鲁斯在远处投来的悲痛目光，耳边听见警车由远及近发出刺耳的尖叫。
那声音仿佛报丧鸟的哀嚎。
这时你才豁然惊醒，摆动发僵的双腿，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奔去。诺亚！
大
次日，晌午。
你躺在床上，睁开了眼。
没有下床，也没有其他动作，就这样躺着，望着天花板上的蓝天白云发呆。没有精神，懒懒的，什么都不想做。
突然，床头的内部电话响起，柔和悦耳的音乐在安静的卧室内飘荡。是从餐厅打来的。
你不想动，也没有接起。
没一会儿，似是察觉到你心情不佳，乐声贴心地停了。你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
又过了一会儿，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只响了两下就自动接通了。“亲爱的小姐，我准备了你爱吃的玫瑰无花果挞，还有奶油南瓜派，再不下来用餐，可就要冷掉啰。”
耳边听着阿尔弗雷德一如既往的沉稳声线，你感到一种踏实的安心。片刻后，空气里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
你从床上坐起，穿上拖鞋，走进了洗漱间。大
刚走到餐厅，就见一旁电视打开着，哥谭第一频道正在播放午间新闻：【昨夜，在哥谭市中心最具盛名的豪华酒店帕尔顿举办的一场晚宴上，发生了一起手段残忍，骇人听闻的凶杀案。）你脚步停顿，转向电视屏幕。
身穿西服套装的播音员正襟危坐，表情严肃。【据悉，这起发生在晚宴期间凶案的受害人正是这场晚宴举办者、我市首富布鲁斯·韦恩的秘书长，诺亚·森斯，此……）你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目前，警方已封锁现场，正在尽全力追查凶手。】你站着看完了这则播报，随后走到餐桌边就座。迪克手忙脚乱地抓起桌上的报纸收起来。
但是为时已晚，你随意一瞥，就将摊开的报纸头版内容悉数纳入眼底。血淋淋的现场照片瞬间占满你的眼球。
照片上方还打着醒目的【独家】二字，就连标题也是信息量巨大一一【命中要害，流血而死，疑为专业杀手所为！或与哥谭传说“猫头鹰法庭”有关！】
你…”
第一反应是，警察局泄露了命案现场资料。第二反应是，这报社好勇，这么敢发，不要命了？扫了下报纸最上方，哦，《今日哥谭》，那没事了。韦恩集团手握这家报社超过50%的股份。盖因事发地点和受害人身份特殊，不论正规报纸还是八卦小报，今日头版都不约而同报道了昨晚的案件。
只有零星的一两家提及了“猫头鹰法庭”。迪克迅速将这些报纸收拢藏起，然后微笑着把新鲜出炉的无花果挞往你那边推了推。
本来也是放在你的面前，这下更是近在咫尺。你撩起眼皮瞄了他一眼，四目相对后，默默接受了他的好意，拿起刀叉。很快，其他家庭成员也依次步入餐厅落座。今天韦恩庄园的餐厅比往日安静许多，大家都在专注地吃早午餐。在阿福给你倒完苹果奶昔后，你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舔舔嘴角，抬眼望向坐在你对面的迪克。
“所以，你昨晚追踪到目标了吗，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