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偷摸从窗户之中翻了进去,剑尖直直地对准了只披着外衫的谢别安!谢别安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拎着剑跳进来的黑衣人,也猜到了七八分。谢别安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机会,那柄长剑便冲着他的心口而来。
锵!
孟寒初一脚踢开了门扉,两剑相撞,剑锋摩擦交缠而上,映出了孟寒初与那位黑衣人锋锐的双眼,谁也不肯相让。谢别安暂时退到了桌案旁,左右寻找着东西,看着是否能够帮上孟寒初,只找到了一块砚台,猛地一丢,砸中了黑衣人的手腕,却只是左手。黑衣人血红的双眼看向谢别安,忽然调转了方向,掷出长剑,在空中稳当地划出一个稳当的弧度,直勾勾地冲着谢别安而去,根本没有阻拦的机会一一
接下来的事情其实都在两个呼吸之间完成。孟寒初毫不犹豫地一剑捅向黑衣人的心窝,黑衣人的关注点只在谢别安的身上,猝不及防地受了一剑,根本没有时间反应,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而谢别安因为紧张耳朵有些微红,竞然就这么站在原地,脚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飞剑袭来。
一一忽然白发翩然而至,一个绛色衣袍的身影在转瞬间飘到了他的面前,噗吡一声,剑身没入了他的心口,孟寒初手中还虚握着半寸没有没入的剑柄,有些费力地喘着气,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其实这时候看向孟寒初,他的脸色已经是很恐怖的苍白了,因为失血过多而带来的体虚,叫他几乎要站不稳。那柄剑明晃晃地贯穿心侧,从背后露出一段血迹斑斑的剑尖来,几乎震碎筋脉,孟寒初从口中蓦地喷出一口鲜血来,当场梁红了整块地!
时间被无限地拉长,甚至于凝固住了,谢别安的呼唤在孟寒初的耳畔显得越来越渺远,越来越轻,整个人似乎都快要昏厥过去,然而他还是张了张唇,竭尽全力地唤了一声,想要确认谢别安是否在身边:“别安…谢别安眼中蓄满清泪,顺着孟寒初倒在地上的身形,跪落在地,哽咽着说:“我,在。”
“孟寒初,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