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要回去。
江淮之在廊下等着她,见云初抱着盒子先往外走了,他忽地躬身致歉:“当年害三姑娘落水,淮之有罪。”
他这话说得突然,文瑶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我是去救狸奴的,怨不着你。”
毛茸茸又可爱的狸奴落水,她一时着急便也没有顾及太多,以至于最后没救回,自己还在水塘里泡了许久。
虽因此落下怕水的阴影,但实在怨不着旁人。“是我没有看住它。"冬日里水塘刺骨冰冷,若再迟些后果不堪设想,江淮之每每想到便愧疚不已。
“可那狸奴也不是你的。“文瑶看向江淮之的眉骨处,“我也有错,不该拿烫红的梅花簪把你给烫伤的。不过你也挺傻的,明明烧毁我画像的不是你,竞也不躲。”
江淮之笑笑:“无妨。”
自己大她好几岁,理当让一让的。
陈年旧事,文瑶早就没有放在心上了,如今再提时只觉得有趣。不过有一件事她还是有些好奇的:“与你在一起的人一个是辰王世子,那另外一个是谁?”那人脾气恶劣,她只是因为狸奴踩脏了画,所以把它抱走,他便以为自己要抢他的狸奴,不听解释就把她的画给烧了。她一时气急才有了后来想要报复,却不慎伤到了旁人。江淮之沉默着不说话,文瑶却从他的表情里,读懂了那意思。还能有谁?
马车再停下时,已经日暮。
文瑶回到府中,褚远也刚从官廨回来,说是有事要告知,让她晚些时候去书房一趟。
瞧来是有正事与她说,文瑶用过晚膳便准备去,不料云初突然来告知鹤老已经离开京城。
文瑶有些奇怪:“午间不是还在吗?”
鹤老留宿在客栈,午间时她让人送了些酒菜过去,怎么这会儿人就已经离开了。
云初将信递上前:“似乎走得急。”
文瑶忙拆开信来看,不过片刻,那脸色便发白。齐家私自铸造钱币,师父牵连其中,这信竟是要与她断了关系…师父在外游荡这几十年一直相安无事,突然背上这种罪名,实在有些荒唐。文瑶将信收回,缓了好一会儿才去见褚远。元宁帝要赐婚的事,褚远这两日一直忙着没来得及说,正巧今日回来得早,打算问问她的想法。
“圣上打算重新给你与太子赐婚,瑶瑶对太子可还有情意?”文瑶茫然了一阵,内心冷笑。
原来是因为这个。